她站在外麵的院中,故意留秦逸玄同裴晏危說話,兩人果然待了許久,秦逸玄才從房內出來。
“公主,都督這會毒發太過凶險,大大激發了毒性,如今解藥方子我已研究了大半,但其中有味關鍵藥材,恐怕難以尋得,”他走到沈拂煙身邊,不多說話,直截了當道,“這藥便是宮裡也不一定有,需得早做準備。”
“什麼藥材?”沈拂煙早知這毒沒那麼容易對付,但解藥方子都出了,卻還有藥材尋不得。
她真是恨不得提劍去活剮了恒王。
“此藥名為長生草,生長條件極為苛刻,幾乎隻有嶺南一座山中才有,且因為這名字,許多人誤以為食之可長生,將那座山都要采空了,如今市麵上恐怕沒有新生的長生草,隻有陳年的,還需保存完好。”
秦逸玄也知此事艱難,否則他為何多此一舉告訴沈拂煙?
因為就算是他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能找到此藥材。
“竟是這般......宮內也沒有嗎?”
沈拂煙喃喃道。
秦逸玄搖搖頭:“宮內的奇珍異寶是多,但許多東西,並不一定能流傳到京城。”
下麵的人也許會送寶物上京,但麵對長生的誘惑力,誰人能夠甘願將長生草拱手相讓?
見秦逸玄篤定宮內沒有,沈拂煙猜想,多半是他們身後的勢力在宮中也有頗多經營。
她凝神看向秦逸玄:“我知曉了,此事......我會儘我所能去找。”
秦逸玄看了眼緊閉的房門一眼,突然壓低嗓音。
“其實,我知曉有一人手中有此藥。”
“是誰?”沈拂煙微微蹙眉。
秦逸玄嘴角顫了顫,似乎下了極大決心。
“淮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