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葉順著陸恒墨的指示推著車,三人走著走著,突然就發現那火勢竟然轉變了方向,朝著剛才的高台燒了過來!
“這火勢怎如此大?”沈昭月皺眉疑惑。
“這誰知道呢?”陸恒墨此話說得戲譏,不過他竟是一路將她們領到了陸府側門外,並早已有一輛馬車等著。
“陸五公子,竟是提前給我們備好了馬車?”沈昭月在看到馬車的那一刻,愣住了神,她隻是暫居在謝家的孤女,陸恒墨與她亦僅僅隻見過幾回,便是看上了她這張臉,也斷然不會為她安排得如此妥帖。“未卜先知嗎?”
莫非,是姐姐?沈昭月望著眼前人,第一次細細打量起來。陸恒墨在未成為瘸子之前,亦是廣陵四傑之一。
“你猜呢?”陸恒墨見她一臉疑惑,倒是有些驚訝,她竟好似不知道謝長翎的心思一般。
不過提到謝長翎,陸恒墨仍舊有些不恥,看在剛才那小丫鬟推了他一程份上。陸恒墨覺得自己可以發發善心,因而在將人送上馬車後,又暗戳戳地提了一句:“沈姑娘傾城之色,怕是誰見了,都願意多護上一把。”
“沈姑娘,好自為之了。”這最後一句,陸恒墨說得輕巧,卻又鄭重。
馬車上,沈昭月垂首靠著車廂,腦子裡全是那一句“好自為之”,她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控,甚至會影響到她的計劃。
香葉坐在車上,時不時掀開車簾往外張望,陸府的火勢太大了,濃煙幾乎蓋住了半個廣陵城。“姑娘,咱們也太倒黴了。”
誰說不是呢?
陸府的帖子遞到了謝家,可幾位夫人竟都稱病未來,就連府中的郎君們都被謝長翎鎖在了北書房內,說是鄉試在即,不可分心。雖然此舉有得罪陸府之嫌,但沈昭月並非謝家人,她隻聽聞下人們說了兩句,心中有疑,但因著是陸婉盈親自給她下得帖子,因此還是獨自前來赴宴了。
“沈姑娘,公子讓我帶句話,說是明日陸家的宴席,您拒了便是。”沈昭月突然想起,前幾日衛安與她說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