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次有人幫她說話(1 / 2)

江昭汪如晦 裴逐燈 2188 字 9個月前

張遠山又瞪她一眼,“既投靠西廠,何必又來這裡假惺惺流眼淚?我張遠山一世清名都毀在你這個不肖子手裡了”。

江昭愣愣,“其實我一直不知哪裡惹到父親,從小到大都這樣不待見我,難道就為著我是母親的女兒?”最後一句質問幾乎要吼出來。

“你還敢頂嘴?目無尊長,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張遠山年過半百,訓起人來依然聲音洪亮,還當自己是尚書大人。

江昭張張嘴沒再發出聲音,平時伶牙俐齒全部消失,對麵要是旁人,她一定能找出一千句話來反駁,可惜現在麵對自己涼薄親爹,隻有大把委屈往上湧,說到底她年齡尚小仍然渴望未得到過的親情庇佑。

見到對方不再開口,全當自己女兒理虧,於是說得更加來勁,“我早知道你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和你娘一樣心腸冷硬一臉喪氣,他日天公開眼,你和汪如晦都不會有好下場。”

詛咒脫口而出,似乎忘記眼前人是自己親生女兒,聽到張遠山提到自己母親,江昭幾乎哽住,原來娘她癡纏愛過半生,在丈夫眼裡就是這種形象?她要是真的心腸冷硬,也不至於死在張遠山妾室手中不得瞑目。

這一刻似乎又陷入如小時候一樣的彷徨無助,無論多麼早熟冷靜,無論再長幾歲,麵對親情她都一樣手足無措。

好在有人從天而降來救場。

“本督怎麼不知道張尚書有什麼清名?是寵妾滅妻謀害正室還是結黨爭權兩麵三刀?”又清清嗓子朗聲念出一句,

“天下萬民,史書工筆,都隻會記得張尚書夥同六王爺謀反,他日上刑場,不知張尚書是否還能有現在教訓女兒的威嚴?”

不知何時,著一身茶白散花錦的汪如晦正在江昭身後縛手而立,皺皺眉遞給她一塊帕子,江昭接過來擦乾自己臉上淚水,“督主”。

“嗯”。

江昭依然低著頭,“督主我想回去。”不知何時督主二字原來成為救命稻草。

汪如晦瞥一眼監牢中張遠山,聲音涼涼,“如果你想親自動手,本督可以把張尚書交給你隨意處置。”

江昭抬起頭又看一眼自己父兄,輕輕搖頭,“算了。”

“這麼心軟?他和杜月容害死你娘又苛待你,你不在意?”

江昭又輕聲說句,“算了”,又走到牢門口看張遠山一眼,“父親,一直沒告訴您,杜姨娘是我殺的,您日後上了路,也算與她團聚。”說完就頭也不回向大門口邁。

“畜牲,畜牲”,張遠山伸出手對著江昭指指點點,被汪如晦動動手指封上啞穴終於閉嘴。

出了詔獄一路走到杏苑,汪如晦把一個盒子遞給江昭,“打開瞧瞧”。

裡麵是一把三棱劍,有三刃,血槽深深,是殺人放血利器。劍鞘和劍柄花紋繁複,劍鋒寒芒閃閃,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隻不過這花紋她總覺得似曾相識,拿出劍比劃了兩下,還算趁手。

“謝過督主,還未問過督主江昭是哪兩個字”,回來路上她已恢複慣常冷漠,掛上堅毅臉孔,隻有微紅眼圈出賣她剛才哭過一場。

汪如晦以手蘸茶水在桌上寫下兩個蒼勁大字,江昭挑挑眉,字寫得不錯,這名字……和汪如晦倒是沒來由地相配,可惜少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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