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如晦走到功德箱旁邊用腳勾起功德箱，功德箱裡的滿滿銅幣隨著功德箱一起飛到了半空中，而後散開向四麵八方打過去。
江昭看得驚訝，人果然隻能想到自己認知範圍內的事，像她這種武功水平，根本就不會想得出這種方法。
“神像後麵那幾塊地磚聲音和彆處不同”，汪如晦對江昭說。
“督主，到底怎麼才可以有你這種武功和聽力？”她要羨慕哭了。
“你沒有也沒事，我有就行”，汪如晦笑著看了一眼江昭，在心裡補充一句，一家隻需要有一個人武功高就行。
嘁……江昭默默翻了個白眼跟了上去。
他們沒有繼續找開門機關，他們不需要——
汪如晦掌風掃過，那幾塊地磚碎成石塊落在了地磚底下的石梯上，看來這座偏殿下麵有一個地道。
好嘛，一力降十會。
江昭樂得輕鬆，從殿裡順個火折就牽住汪如晦的衣擺往下走。
“跟緊我”，汪如晦沒有回頭。
“嗯。”
越往下走越冷，江昭已經能感覺到實質性的溫度變化，等到最後這段樓梯結束，她呼出來的已經是白氣。
麵前是寬敞筆直的通道，兩側每隔十步有一顆夜明珠散發出微弱光芒，兩人七拐八繞，在一具跪坐的屍體麵前停了下來。
這具屍體保存得完好無損，隻是表情驚恐，到現在還沒合上雙眼。
汪如晦側頭看了江昭一眼，“你不害怕？”
“還……還行”，汪如晦太能給人安全感了，她本來就膽子大，和他走在一塊就更加無所畏懼。
“哦”，汪如晦聽起來有點失望。
江昭靠近地上的屍體檢查一番，“沒傷口，嚇死的或者毒死的。”
“這是杜仲”，汪如晦突然說了一句。
“啊？他不是死在家裡的嗎？”那份交到鸞鳳閣的報告上寫的是，塘禹和吳江的兩位按查使司都是去過夜罔廟以後在家裡驚懼而亡。
“他來京述職的時候我見過，是他。”
江昭非常相信汪如晦的認人能力，“那這……看這表情，應該是嚇死的。”
“先繼續往前走吧。”
“嗯。”
江昭又要伸手去扯汪如晦袖子，汪如晦卻先伸出手捏住她手腕把脈，而後咦了一聲。
“怎麼？”
“沒事，先走吧。”
越往裡走開始出現越多的機關，江昭被汪如晦帶著堪堪避過，終於到了一座圓形大廳。
大廳周圍有幾扇門，每扇門上和正中間的牆壁上都鏤刻著同一種圖騰。
“這是……狼？嘴裡叼得那是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