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懷德開口威脅汪如晦,“公公可彆動,不然這小姑娘就沒命了”,
現在的文官也都會武功了?果然技多不壓身。好嘛,一個兩個都拿她開刀,她看起來就這麼弱?江昭緩緩移動自己的左手。
“剛還誇鄒大人是個聰明人,怎麼這麼快就又做這麼蠢的事?”
汪如晦將手支在下巴上一臉興味地盯著鄒懷德,一邊示意蕭行洲不要輕舉妄動。
“公公放了我的家人,讓他們出城,我自然束手就擒,不然我一定拉這小姑娘陪葬。”
鄒懷德手上力度又重了三分,在她脖子山劃出一道血痕。
“本督沒聽錯吧,鄒大人抓了本督身邊一個侍女要挾本督?”
“聽說在江上大人是為了救這小姑娘才掉進水裡,可見她地位不低”,當真是李培思心腹,什麼都知道。
“鄒大人消息很靈通嘛,既然如此,現在鄒大人落入我手,李培思一定壁虎斷尾要大人頂罪,大人又何必這樣?”
和上次不同,汪如晦沒有逼鄒懷德,也不敢輕易出手,他隻能循循善誘陳清利害,他這次是真的怕江昭受傷。
江昭看著汪如晦與鄒懷德周旋,有種又添麻煩了的懊惱,她怎麼總是這樣不省心叫他難做?
何況她一向憎恨被人脅迫,於是趁著身後的人分神,兩手交錯勾出自己鐲子上的金蠶絲來朝對方拿刀的手割去。
因為她動作極快,對方沒來得及反應手腕就被齊根斬斷,斷手握著刀掉落下來。
劇痛之下,鄒懷德一聲慘叫,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腕,“是什麼?這……這怎麼可能。”
他還要掙紮,江昭轉頭一腳踹上對方胸口,“我真討厭每次都從我這裡下手。”
她收了金蠶絲,站回汪如晦身側。屋中的人皆不知發生了什麼,以為江昭用了何妖法,都驚恐地看向她。
蕭行洲的手下趕忙上前將鄒懷德押在地上,汪如晦則笑著挑了挑眉,“小榕兒現在真的很讓本督意外。”
“人總要進步”,江昭淡淡道。
“好,真是好”,他站起來走到鄒懷德跟前蹲下,
“鄒大人何必如此呢,你剛好好答話,本督也會放了你的家人,說不得還能放了你。現下本督改主意了,你說出幾個地方,本督就放幾個人,單看李培思開的作坊有沒有你家的人頭多了。”
鄒懷德眼睛瞪得幾欲滴血,“就算你放了我們,公主也不會讓我活。”
“本督殺了她你不就能活了?”仍是平凡的語氣,說出的話卻這樣肆意張狂。
鄒懷德似有所動,“可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還有彆的選擇嗎,快點兒說,一會子鄒大人的血流乾了本督可不會替鄒大人留著他們。”
汪如晦將手裡的佛珠在左右手之間來回移動。
鄒懷德交代了二十多處作坊,蕭行洲帶人去繳,收獲頗豐。
又在這間彆院的密室翻出這麼些年來往收據憑證,全盤交給汪如晦,“我這裡隻有這些。”
“你們在哪裡走賬?”
“亨泰票號,但錢的事是鐘家本家在負責,我知道得不是很多。”
江昭聽到這個票號很有些驚訝,亨泰票號是鄴朝最大的連鎖票號,就連她也有不少銀票憑證出自這裡,難道他們還插手這種生意?
“微臣真的隻知道這些了,求督主放過微臣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