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什麼,她還委屈上了?但無論如何汪如晦還是對她心軟。
稍稍平複心情,才覺得剛才對方那句話有點耳熟,所謂“心悅”,他突然回憶起自己對她說過的話,心中了然神色有所緩和,
“為何想殺本督。”
不是你先想掐死我?這話真的好奇怪,
“皆是因為督主阻了我的好事,我遷怒於督主呢。”
江昭也驚訝自己為何仍然說出這種話來,這是嫌命長了?
汪如晦被嗆得一口氣沒喘勻,他笑了起來,“原來榕兒要棄了本督另擇高枝,本督好生難過。”
“督主不是原本就做此打算,為何又來攔我,還這般惺惺作態。”
原來她都知道。
“榕兒總是這樣自作聰明?因為時候未到,本督沒說,你就不能自作主張,你知道了嗎?”
他總是用最溫柔聲音說出最冷酷言語。
“好,我知道了,求求督主放過我這一次,彆殺了我,我以後一定聽話。”
她又咳嗽一聲吐出一口血,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要去開門。
她忘記自己從什麼時候學會甩下主子先走,她沒有問過西廠上下還有誰敢如此。
世人麵對愛人,總是說儘刻薄話,也不知爭的是什麼。
她的手要碰到門的時候,卻突然被人從身後擁住,
“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看到什麼了?”
聰明如他,有什麼猜不出,他決計緩和氣氛,省得離了這扇門再也問不出來。
江昭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督主……”
身後的人繼續說,“榕兒喜歡我,是不是?”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脖頸側,在她臉上染出一片紅來。
心思被人說破,還是在這種場景下,“督主是不是想得有點多”,她絕不會先承認,她絕不要先開口。
脖子一痛,她被汪如晦下狠勁咬一口,齒痕應當已經滲出血來,汪如晦伸出舌尖品嘗她的血液,
“榕兒渾身上下最硬的地方就是這張嘴”,他一隻手抬起來輕輕點了點她的唇瓣,“這張嘴長得這麼美,卻總是說些話來傷本督的心。”
“我……”江昭微微用力想掙脫懷抱,身後的人卻將胳膊收得更緊,“榕兒又想走。”
他竟然用臉蹭了蹭懷裡的人,“不許走。”
“督主……”
“快,點,回,答,我”,汪如晦的聲音暗含威脅。
“嗯……”
她還是輸得徹底。
汪如晦不依不饒,“嗯是什麼意思?好好說。”
“那督主呢,督主是不是喜歡我?”聽說反問可以緩解尷尬,江昭決定反客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