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殘雲門的首領？”
瞧瞧，天子出獵，青衣殘雲都爭先恐後往這裡鑽，熱鬨得緊，江昭第二次對上殘雲門，難免感慨。
“沒錯。”
“喔……他們不是殺手組織？怎麼一直找西廠麻煩？和西廠有仇？”
“他們和太監都有仇吧。”
江昭聽了這話有些疑惑，“可是我瞧著他剛才並不想殺我，更像是在找什麼，他剛進你這個房間隻看了一眼就退出去了。”
“哦？隻看了一眼？那是在找人了？”
“我想也是。”
汪如晦眼神也有些不解，瞥見江昭身上黑色飛魚服，“你換衣服了？”
江昭點點頭，“下午有人想殺裴結月，我救了她一命，那件衣服濺上血了。”
說完後愣了片刻江昭突然抬頭看汪如晦，兩人同時說出一句，“他在找我？”
“他在找你。”
江昭恍然大悟，“他想抓我，又不知道我長什麼樣，隻能靠衣服認人，結果沒找見就走了？”
“應該是，這就更有意思了，他抓你乾什麼。”
這時候馬惟忠從外麵進來通報，“督主，皇上叫您過去，十三王也在。”
汪如晦與江昭對視一眼，“你這會跟著惟忠到後麵萬林苑裡去躲一躲，我瞧著李長鐸要拿你做文章。”
“要不要直接回西廠？”
“我想……”汪如晦解下自己披風裹在江昭身上，“你還是留在這裡比較好，惟忠，把人照顧好。”
“是。”
江昭和馬惟忠從煙波殿後牆翻出來，往萬林苑過去，天已經漸漸黑下來，沒有太多人注意到他們動作。
兩人走後汪如晦朝虛空喊一句，“芍藥。”
閃出來一個黑衣人在汪如晦麵前跪下，“督主。”
“去幫我傳個信。”
汪如晦進了明德帝的勤政殿先叩頭行個大禮，“皇上。”
餘光瞥見李長鐸身邊站著一個身著飛魚服的人和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吳貞兒和吳喻來也在此伴駕，沒有更多大臣在這，皇帝似乎不打算將事情搞大。
明德帝擺手示意汪如晦起身，“汪愛卿，這會子叫你過來，是因為十三弟跟朕說了些他的疑惑，朕想找你問問。”
汪如晦站起來立在一邊，“皇上請講。”
“老十三，你說。”
李長鐸定定看著汪如晦開口，
“小王此前意外得知汪公公去逆臣張遠山家提人的時候，竟然私自將張遠山的長女張陵均留下了，說觸柱而亡實際上是誑皇兄來著。”
汪如晦笑得雲淡風輕，“王爺這話可真冤枉臣了，臣留張遠山的女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