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公子不是料事如神？”
“你怎麼這麼不乖”，齊玨似乎在歎息，又似乎在發難。
江昭聽見齊玨這種語氣，像脖頸纏上一隻正在吐芯子的蛇，寒氣粘膩各占一半。
“你怎麼這麼煩人。”
“陵均到底為什麼這麼抵觸我？從前就是這樣，今天重見舊人，說話還這樣夾槍帶棒，平白讓人生氣”，齊玨把江昭這縷頭發繞上手指，在空中畫圈。
“齊玨，我跟你不熟，少來惡心我。”
不知道這句話觸動齊玨哪裡，齊玨聲音驟然拔高，語速加快，“跟著汪如晦一個太監就不惡心？我瞧著他對你多有回護，你賣身換來的？”齊玨幾乎是附在江昭耳邊說出這句話。
“你怎麼知道他對我多有回護？齊家當真手眼通天，西廠也敢插手，內內外外上上下下是不是沒有你齊家不知道的事？怎麼著，打算叫鄴朝改姓，李家退位？”
齊玨伸手撫過對方的臉，“你這張嘴這麼靈巧，汪如晦一定很喜歡吧，來跟我說說和太監要怎麼做？我想聽細節。”
天哪，誰來救救她啊。
江昭撇開頭躲遠些繼續說，“聽說齊公子書讀得不錯，滿腦子裡怎麼儘是些醃臢事，是不是頭和彆的什麼地方裝反了？”
下一秒齊玨突然貼上江昭後背，環抱江昭，一隻手扼住她脖子，“是啊，我最想的就是繼續上次沒做完的事。”
江昭開始左右掙紮，顧不上腰側釘住的衣服被扯開一道口子，她抽劍捅對方腰眼，企圖逼齊玨鬆手。
“你忘了你打不過我了？”
江昭冷哼，“未必。”
齊玨箍住江昭，另一隻手去奪她手裡的劍，江昭反手躲開卻仍然脫不開桎梏，反倒這樣大的動作牽動她身上新舊內傷，一時胸口氣血翻湧。
正糾纏著，齊玨一隻手從江昭腰側裸露皮膚探入，勾住她腰往自己懷裡靠。
“禽獸，畜生，人渣，你怎麼這麼下作，放手！”江昭感覺到齊玨的手在往上移，驚得叫出聲來，一肘狠搗在齊玨身上，疼得齊玨悶哼一聲卻仍然沒放開手。
“你武功又長進不少，真不錯”，齊玨扣住她拿劍的手腕，而後用個巧勁卸下對方手腕，江昭手裡的劍當啷一聲落地，被齊玨抓過胳膊來背到身後動彈不得。
“齊玨，你敢？”江昭感受到齊玨貼上自己耳邊的嘴唇，惡心得一陣惡寒。
“我有什麼不敢？”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你……”
江昭沒說完，因為齊玨擰過她的頭來吻了下去。
“嘶……”齊玨被江昭用大勁咬了舌頭，暫時抬起頭來眼神陰沉盯住江昭，“你喜歡激烈的？我滿足你。”
說完伸手甩了江昭一巴掌，江昭頭磕在一邊柱子上流下一道血來，但整個人仍然被齊玨抓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