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示意範庭把人帶出去,“朕乏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
汪如晦回煙波殿時江昭還沒睡,她在他房間等人,“督主,如何?”
“怎麼還不睡,這麼擔心我?”汪如晦笑著反手關上門。
“當然,督主前日剛與王爺爭執,這事定然第一個指向督主。”
“好”,於是汪如晦坐下喝口水,給江昭大概講述整件事經過。
江昭聽到李長鐸屋內翻出刺客衣物時突然笑出聲來,“王爺這是狠狠被人算計了一把啊,連環套。”
“哦?”汪如晦很有些意外,“為什麼這麼覺得。”
“普通百姓真的能隨便靠近李長鐸車架嗎,這事本身就很可疑,而且衣服上的蒲公英,我記得他們袖子上沒有蒲公英……”江昭笑著抬頭看汪如晦,
“何況那日督主在勤政殿受了傷,而其他人都沒有,我和齊玨交過手,也見過督主和王爺交手,督主武功遠在他們之上,所以分明是督主賣破綻藏拙才會受傷……”
汪如晦表情有幾分微妙,對著江昭挑一挑眉。
江昭視而不見,繼續說,“雖然這些東西都可以一一解釋,但這麼多巧合湊在一起,怎麼看都像督主故意陷害王爺。”
汪如晦輕笑一聲,“嗯,看來我真的得把榕兒好好供起來,以防榕兒這個女諸葛跑了,我可對付不了。”
“督主少來揶揄我”,江昭撇撇嘴,“督主為何派人刺駕?而且還騙我……”
“為了栽贓李長鐸啊”,汪如晦笑得兩眼彎彎,沒回答她最後一個問題。
“好唄,那我睡去了”,江昭無謂地點點頭,打算起身離開。
“榕兒不信?”
“不信,不過督主不用告訴我,我還想活長些”,江昭在心裡翻個白眼,李長鐸派人來煙波殿找人絕對算意外,他分明是本就打算找人刺駕,正好順勢而為推給李長鐸。
汪如晦看著江昭冷下來的一張臉無奈笑笑,“嗯,我本來是找了人攔皇帝的路告李長鐸的狀來著,結果沒想到他也向我發難,所以臨時換了計劃,讓那個告狀的去當刺客了。”
“督主哪裡尋來和李長鐸有仇又會武功的人。”
“他和李長鐸有仇,但武功是蕭行洲的手下兩個月前才開始教的,隻不過為了皇帝查起來不出破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