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有些猶豫,“夫人……都使在呢,沒那麼容易得手吧……”
韋靜嘉一拍桌子,“他還能一直跟在她身邊不成?反正你讓他的人找機會下手,懷孕的女人,路上過來個人撞一下都夠她受的。”
“是。”
翡翠把韋靜嘉的意思全部傳到按查使司府後,林同越目光有些奇妙,“你是說,賈其璨沒帶隨從,就帶了一個懷孕的女人出去了?”
“是。”
“知道了,你回去吧。”
林同越目送翡翠出門後一揮手叫來手下,“去調人,把平時監視賈其璨的那些全部換成高手,讓同超待命,看他們要去哪兒,提前埋伏,把殘雲那邊閒著的高手全調過來,一定要乾脆利落殺了賈其璨。”
林同越的手下撓撓頭,“按查,怎麼看他們去哪兒啊……”
“笨,這會兒是飯點,帶著那個女人肯定先去吃飯,然後就是戲院或者賭坊,奉州還有彆的熱鬨地方嗎?”
“按查現在就對都使動手是不是太倉促了?”
“王爺那邊已經被禁足,賈其璨最近在著手查殘雲門的事,不能讓這事捅上去,不然王爺就真出不來了,今天他沒帶隨從,又領了個懷孕的女人,機會千載難逢。”
“夫人那邊恐怕……”
“女人懂什麼?先殺了賈其璨她不同意也得同意,到時候她還不是要幫忙遮掩,隨便找個理由把皇帝糊弄過去就行了,她是賈其璨正妻,說的話最可信。”
“是。”
這邊江昭和賈其璨出了府又走一段路後,賈其璨才鬆手,江昭看著韋靜嘉那樣子,有點不解,“都使娶她幾年了。”
“九年。”
這……
賈其璨回過頭看到江昭表情,“你在同情她?”
“有一些吧,她完全是政治犧牲品。”
明德帝輕輕鬆鬆一道聖旨,就毀掉一個女子半生。
賈其璨笑笑,這雙勾人桃花眼裡閃出些奇異光芒,
“既踏進朝堂,就沒有一個人無辜,連帶著他們的家人,隻要背了這個姓氏,就有要擔的責任,不過……你和小晦真的不一樣。”
是啊,既入朝堂,就要做好他日一著不慎滿門傾覆的準備,張詠思和張家其他下人何辜,一樣手起刀落後連個名字都留不下,煌煌金鑾殿,每塊牆皮下築的都是頭蓋骨。
於是江昭輕聲開口,“督主年長些,看得清些,我還小嘛,血熱”,夕陽下眸中映金的少女低頭輕笑,鬢邊垂下一縷發絲,讓身側人心跳漏過一拍。
賈其璨把頭轉回,目光幽幽,“我回頭就告訴小晦你背後編排他冷血。”
“我回頭就去夫人麵前請罪出家,勸她和你百年好合。”
“我錯了盼盼,欸?到了”,賈其璨在長白樓前停下腳步,伸手扶住身邊大著肚子的女孩兒,“小心點兒盼盼。”
江昭在心裡連翻三個白眼,盼盼這名字也忒太難聽了吧,賈其璨什麼品味啊。
長白樓的小二對賈其璨很是熟悉,“都使您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