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這樣爺還寵著,也不知爺現在是怎麼了。”
“就是,沒皮沒臉的,也不知道遮一遮那脖子,成心來給您上眼藥的。”
“行了,去通知秦湄吧。”
“是。”
江昭把東西帶回來仔細研究,鶯鶯立在一邊不解地看江昭掰開一根簪花,“姑娘您這是……”
江昭撚起簪花上一顆珠子,“嘖,鶯鶯,你們夫人夠厲害的,這珠子是茴香做的吧,味道這麼濃,懷孕的女子聞得久了要滑胎的。”
鶯鶯有幾分好奇地湊近些看,“姑娘還懂醫術?”
譚決明留給她的書和藥她都有好好研究過,江昭點頭,“一點點。”
江昭又撈起一件衣服聞了聞,“這味道,挺獨特的。”
鶯鶯也過來看江昭手裡的華麗衣衫,“這味道也是藥?”
江昭搖頭,“應該不是什麼能傷胎的藥,但熏香用這種也很奇怪,韋靜嘉養貓嗎?”
鶯鶯搖頭,“沒有,夫人挺討厭那些東西的。”
“那就是秦湄養貓咯。”
“好像是……她有一隻豹貓,養了挺久,挺凶的。”
江昭輕笑,“果然不是一般人,一般人誰養這東西。”
“聽說那隻貓以前也傷過人的,秦姑娘很寶貝那隻貓來著,為這貓賠了不少銀子,姑娘為何問這個?”
“這些衣服上熏的都是一種味道,貓對這味道很敏感如果有人加以引導,可能會撲上來也說不定。”
“您的意思是,夫人打算在戲院害您滑胎?”
“嗯。”
但按理來說,韋靜嘉應該更想殺掉她才對,這不合理。
這邊秦湄如約過來蘇府拜謁,汪如晦在家中荷塘邊備好茶,請人入座,“可惜是三月,花還未開。”
“我和公子來日方長。”
“自然,聽說城中有意姑娘者甚多,不知姑娘為何一直未嫁?”
“公子有所不知,我和戲院的老板是簽過賣身契的,老板那邊不願意放人,所以一直脫不了身。”
汪如晦挑一挑眉,“哦?原來如此,其實蘇某前日對姑娘一見鐘情,也有意為姑娘贖身。”
秦湄露出驚喜神色,卻又轉而低下頭來,“不用的,公子這份心小女領了,但贖身還是算了……”
汪如晦做足心理準備,上前拉住秦湄的手,“為何?姑娘不喜歡蘇某嗎?”
麵前女子眉眼低垂,“你若是去贖我,他定然獅子大開口狠狠敲你一筆,之前的那些說要為我贖身的人都被這筆錢嚇退了,何況……我與蘇公子相識不久,蘇公子日後若是嫌棄於我,我又該如何呢。”
“那……可否先引我見一見你的老板,商談過後再說也不遲?”汪如晦露出一個百戰百勝笑容,“姑娘若是不信我,我隻為姑娘贖身就可,等姑娘自由了,再自己來選歸宿。”
秦湄詫異地抬頭看麵前這張純良笑臉,愣怔一瞬,“好,明日為公子引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