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聲音無謂,“都是皮外傷而已,督主還是慢慢來,彆影響計劃。”
汪如晦聲音比平時更低,指腹撚過江昭嘴唇,“再慢你都要被賈其璨拐跑了。”
咦?
“什麼,督主莫胡說,要影響你和都使關係的。”
“在祠堂往賈其璨懷裡撲得很熟練?我記得你們才認識兩天,瞧著跟他比我還熟?”
他在?他看見了?完了完了完了。
“這不是……為了任務……”
剩下的話被汪如晦扣住她後頸堵在口中,反反複複,覆蓋過她所有感官,讓她快要窒息。
汪如晦的手環繞她腦後拆開她發髻,複又噙住她唇長驅直入,這一吻帶血腥,似乎隻有嘗到她新鮮血液,這一刻才不像幻境,汪如晦微微抬頭舔掉唇邊猩紅,聲音略啞,
“以後都不準再碰他。”
“我錯了……”
其實他不想回京,他擔憂未卜的前路,他怕有一天要親手送她進宮,怕她恨他與他反目成仇刀劍相向,他怕。
惶惶之中牢牢抓住這一刻短暫歡愉,用十成力道寄托他的心緒,“答應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江昭不明白這眼神,但她愛他,所以回報輕柔一個吻,“我永遠都隻愛督主一個人,永遠都不會離開督主。”
汪如晦撈起她後頸叫她被迫抬頭,“好,彆騙我,不然殺了你。”
江昭輕輕勾唇,環住汪如晦的腰,“督主也是。”
拜昨夜大雨所賜,清晨天空已經萬裡無雲,江昭從水中跨出來後喝過汪如晦端來的粥,天上太陽已及中天。
抓緊時間易容扮回陳盼盼,鏡子裡自己脖頸上的斑駁陸離過於明顯,她抓過妝粉打算在這些青紫痕跡上敷一層厚粉,被身後汪如晦按住手,“不需要,就這樣吧。”
……
江昭還是同意了,拋開汪如晦的惡意趣味不談,昨天賈其璨是住在玉山閣的,今天她還要和韋靜嘉同桌吃飯,無論如何,這樣會讓韋靜嘉更生氣。
終於趕在飯點前翻進玉山閣,賈其璨正坐在桌邊等她,掃一眼她用領口掩住的脖頸不置可否,笑著對她說,“盼盼,走,吃飯了。”
江昭坐下來的時候餘光瞥到韋靜嘉一直在看自己,就擺出疑問神情望向韋靜嘉,“夫人,怎麼了?”
韋靜嘉笑得很是溫婉,“昨天晚上的事是我的錯,原諒姐姐好不好?明兒我定了場戲,要不要一起去看?”
她要動手了,真好。
江昭怯生生地看一眼韋靜嘉,“隻是一場誤會而已,妾身沒有怪過夫人”,又望向賈其璨,“爺……您要不要一塊兒去。”
賈其璨明白江昭意思,順手給江昭夾塊肉,“不了,你跟夫人去吧,說些女子間的體己話,以後和和睦睦地在這府裡好好過日子。”
江昭溫順點頭,“好。”
午飯過後韋靜嘉帶江昭回自己房間,拉住江昭的手說,“你進府這麼幾天,都沒幾件像樣的衣服,也是我這個做夫人的沒做周全,昨天才讓翡翠去準備,呐,這份禮就算迎你進府,也算為昨日的事給你賠不是吧。”
江昭順著韋靜嘉的手看向托盤中華麗的衣物和首飾,眼冒精光,強行壓製住翹起的嘴角,“那就多謝夫人了。”
送走江昭後韋靜嘉坐下來喝一口茶,翡翠在一邊說,“你看她剛才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到底是小門小戶,上不得台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