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是吳承之身邊的謀士,叫什麼來著……”他皺了下眉頭,片刻,這才想起,“對了,叫蘇北,是幻雪國的人。”
淩南天這才抬眼,懶懶地睨了一眼蘇北。
蘇北躍下了馬背,俯了俯身,“蘇北見過北野王。”
“我們女皇命蘇北前來,是為了告訴北野王,女皇可以幫北野王將幽冥軍困在死亡之林,這也算是我們女皇送給北野王的一份見麵禮。”
“見麵禮?”淩南天勾了勾嘴角,那霸氣淩厲的麵容上,因為那一抹笑意,使得眼角處的那一道劍痕愈發的含著幾分令人畏懼的戾氣。“本王什麼時候,需要一個女人出手?”
“你告訴楚鳳歌,本王對於她的合作沒有什麼興趣。本王原本好好的心情,反倒是讓幻雪國的人給破壞了。這一筆賬,本王改天就好好的跟你們幻雪國算一算。”他頓了頓,拽緊馬繩,整個調轉方向,“回去告訴你們的女皇,讓她好好的準備準備,本王隻給她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後,本王親自帶兵出征幻雪國,這也算是本王送給你們女皇的一份見麵禮。”
容雲鶴會意,立即揚起手,“所有北野軍聽令,撤回皇城。”
話音剛落,整個北野軍的人立即調轉了方向,朝著皇城的方向折了回去。
蘇北看著淩南天的離開,臉色十分的難看。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淩南天會直接將北野軍撤回皇城,甚至將整個矛頭指向了幻雪國。
他垂落在身側的手,猛地收緊,整個立即躍上了馬背,朝著來時的方向衝了過去。
出了沙漠,鏡澈帶著幽冥軍駐紮在山林裡,日夜不停地趕路,所有的人早已經疲倦不堪,體力也撐到了極限。
蒼宇讓人將藥和乾糧分了下去,轉過身,朝著鏡澈走了過去。他將手中的藥遞給了陌清影,“主子,眼下要回到九幽國,還有三天的行程。如今,不知道北野軍的人什麼時候會追上來,你身上的傷,必須要儘快處理。”
陌清影接過了蒼宇遞過來的藥,蹲下身子,伸出手,將男人的衣衫解開。“蒼宇說的沒有錯,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蒼宇轉過身,朝著魏上清走了過去,隻留下了陌清影和鏡澈兩人。
陌清影將男人的衣衫解開,看到了男人胸口上那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時,眸色一緊,臉上的神情滿是心疼和難受。她抿了抿唇,拿出了手帕,幫著男人擦拭了一下傷口上的血跡,這才將藥粉撒在了傷口上。
她伸出手,扯下了裙擺內襯裡乾淨的布條,繞過了男人的肩膀,將傷口纏好。
男人抬眼,眸光落在了陌清影的麵容上。他的眸光幽深,緊緊地盯著她,兩人靠的太近,仿佛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了彼此的呼吸。
片刻,他伸出手,握住了陌清影的手,湊到了唇邊,深深地吻著。側首,他整個將麵容埋首在了她的掌心處,一下一下地細細地吻著她的指尖,張口,含住,仿佛一遍一遍地訴說著他底裡的每一寸思念和疼惜。
陌清影看著眼前的男人,伸出另一隻手,輕撫著他的麵頰,整個人傾身向前,將額際抵在了他的額頭上,兩人貼近。
“我想你了,真的好想,好想……”
話音剛落,男人怵地抬首,整個唇瓣落在了她的唇角上,深深地吻了下,用力地咬了一口。
他粗喘著氣息,抬眼,看著陌清影,“本王也想你,更想,更想……”
“下次要記住,答應本王,沒有本王的允許,不要將自己置於險地。”他頓了頓,伸出手,將她整個人擁入了懷裡,整個人一想起若是他再晚一些……
他整個絕色妖冶的麵容頓時凝聚著一抹黑沉的戾氣,“這一次,若是本王再來得晚一步,你出了事,本王該如何是好?”
陌清影伸出手,抱緊了男人的頸項,整個人埋首在了他的肩窩處。“我不會有事,也不允許讓自己出事。因為我知道,若是我出了事,你一定會很痛苦,很難受,更自責自己。”
“我不舍得你這般難受,自責,所以總是一次次的告訴自己,一定不能讓自己出事,一定要護好自己。”
聞言,鏡澈微微地退開了身子雙手捧著女人的麵頰,那深不見底的眼眸睨著她,喉間艱難地滾動了下,眼底裡泛著一抹暗紅,“這算不算你對本王的表白?”
“恩。”陌清影點了點頭,眼神迎上了男人的眸光,整個麵容上頓時染上了一抹害羞的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