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
“娘娘是在擔心大少爺有謀權篡位之心?”嬤嬤驚了下,下意識地朝著四周警惕地望了一眼。
“本宮也不能斷定,但是皇上的那一番話,本宮不得不重新考量。”宇文靜微微地眯起了眼眸,“本宮日後的一切,需要攀附的人是皇上,皇上才是本宮的天。”
“所以,本宮也不得不有所顧忌。”
“可是竟然如此,為何娘娘還要將令牌給了大少爺?”
“本宮給他令牌,自然有本宮的用意。”宇文靜斂下了眼底裡的情緒,她邁開步子。朝著寢殿的方向走了過去。“如今楊稟天鬆口,答應讓皇上給婉夕指配婚事。這正兒和婉夕聯姻的事情,自然也有有了把握。”
“你讓人替本宮給婉夕準備些見麵禮,本宮明日要親自去一趟將軍府。”
“是,老奴這就讓人去準備。”
宇文靜點了點頭,便沒有再開口。
次日,清晨。
一輛華蓋馬車緩緩地停在了將軍府外,兩側的侍衛散開,將整個馬車層層地護住。
馬車的簾子被掀開,宇文靜邁開步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楊稟天和婉夕早已經守在了馬車在外,在看到宇文靜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立即邁開步子迎了上去。
婉夕俯下身,“婉夕見過皇後娘娘。”
“臣參見皇後。”
“婉夕,過來。”宇文靜看著婉夕,笑了笑,臉上的神情隱約地透著一絲的疼愛和寵溺。
婉夕愣了下,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畢竟,雖然她一直在皇宮裡侍奉在太後左右,但是卻跟宇文靜一直都很疏離。一直以來,她都看不慣宇文正的行事作風,所以也就一直避著宇文府的人。
楊稟天眸光在宇文靜和婉夕身上流轉,片刻,眼底裡掠過了一抹了然。他抿了抿唇,臉上的神情含著一抹深沉。“婉夕,還不過去?”
婉夕回過神,這才點了點頭,邁開步子走到了宇文靜的跟前。
宇文靜伸出手,握住了婉夕的手,這才邁開步子,抬腳朝著將軍府裡走了進去。“婉夕,自從你回到留龍城,本宮就一直沒有能夠好好的跟你聊聊。你這幾年一直侍奉太後,在泰安寺,彆說是你爹爹,連本宮都很少能夠見到,也是苦了你了。”
“本宮和皇上也是一直都很感激,替我們儘了孝心,細心地侍奉太後。”
“婉夕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皇後和皇上都不必太過於銘記在心。”婉夕心裡泛起了一抹不安,向來宇文靜仗著宇文府的勢力,並不將她將軍府放在眼裡,如今卻忽然表現得如此熱絡,反倒是讓她有些不適應了。
“不知道皇後今日到將軍府,是為了什麼事情?”
“以後宇文府和將軍府就是一家人了,本宮來看你,自然是理所應當的。”話音落,宇文靜頓時朝著楊稟天睨了一眼,眼底裡的神情掠過了一抹算計和銳利。
“什麼?”婉夕整個人難以置信,下意識地朝著楊稟天望了過去,卻在看到楊稟天的神情時,頓時猛地怔住了,眼眶裡立即泛起了一抹暗紅。
她將手從宇文靜的手用力地抽了回來,“抱歉,婉夕雖然不知道皇後娘娘為什麼這麼說,但是婉夕擔心皇後有所誤會,所以覺得還是說清楚為好。”
“婉夕不會嫁給宇文正,將軍府怕是不能跟宇文府成為一家人了。”
“婉夕公主這是看不上本宮的弟弟了?”
“皇後,婉夕對於這件事情還不知情,一時之間怕是還沒有能夠接受,臣會好好跟她說明緣由,她會明白的。”楊稟天連忙邁開步子上前,看著宇文靜,解釋道。
“爹!”
“住口。”楊稟天側首,睨了一眼婉夕,臉上的神情含著幾分慍怒。“玥兒,先送郡主回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夠讓她出來。”
“楊將軍,不至於如此。”宇文靜伸出手,握住了婉夕的手,笑了笑。“婉夕定然是還在為上次的事情怪罪正兒,沒事,本宮都明白,是正兒做事莽撞。”
“為了這件事情,本宮已經訓誡過正兒,正兒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是,改日便會親自上門跟婉夕賠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