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言沒有開口,隻是轉過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此時,離書城。
玄影墨知道陌清影將婉夕拐到南澤國後,頓時大發雷霆。他立即下令,讓清羽和輕塵前往南澤國,帶回婉夕。眼下,整個冊封皇後大典在即,他沒有想到陌清影會在這個時候將婉夕帶走,更沒有想到,婉夕會一聲不響地就離開。
他整個人端坐在躺椅上,手緊握成拳落在了桌麵上,臉上的神情隱約地含著一抹駭人的怒意。難道成為他的皇妃,就這麼的讓她痛苦麼?讓以至於讓她這麼想方設法地離開離書城。
清羽整個人恭敬地半跪在地麵上,看著座椅上的玄影墨。“皇,為何不親自去將婉夕郡主帶回?屬下擔心,如果隻是我跟輕塵前往南澤國,婉夕郡主怕是不願意跟我們一起回來。”
玄影墨指尖落下,拿起桌麵上的奏折翻閱了下,臉上的神情含著一抹黑沉,“你們先去找到她們的下落,盯緊他們,隻要確保她們的安全便可。”
“如今,宇文正剛坐上九幽國的皇位,本皇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等到處理好這些事情,本皇會親自去一趟南澤國。”
“是,清羽明白。”清羽點了點頭,“皇,眼下宇文正怕是已經知道清影離開了離書城,清羽查到了他命人暗中前往了南澤國。怕是想要有所行動,要不要清羽帶著人,將他的人給截下來?”
“不急。”玄影墨眼簾未抬一下,“就算我們不出手,也有人會出手。”
“那個人,可是比我們還要在乎陌清影的安危。更何況,有蒼宇在暗中保護,她不會有事。”
清羽以為玄影墨口中的那個人是淩南天,細細想想,以淩南天對陌清影的感情,宇文正想要在南澤國對陌清影出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今,宇文正剛成為九幽國的皇帝,局勢還不穩,這個節骨眼上去招惹南澤國,無異於是自尋死路,宇文正還不至於這麼跟自己過不去。
“好,清羽明白該怎麼做了。”
玄影墨點了點頭,清羽這才轉過身,朝著外麵退了出去。
九幽國,皇宮。
宇文正整個人躺在了躺椅上,大殿中央上,肖南辰整個靜立而站。
他抬眼,眸光落在了肖南辰的身上,臉上的神情隱約地含著一抹讓人意味難明的深意和複雜。沒有人知道,如果不是因為留著肖南辰還有用,他現在就巴不得將肖南辰碎屍萬段。
整個九幽國的人,都知道他跟楚鳳歌的關係。如今,楚鳳歌每日都跟肖南辰纏綿悱惻,事情早已經是傳得人儘皆知。他怎麼可能還能夠容忍得肖南辰和楚鳳歌這對狗男女。隻是,他眼下還沒有能夠徹底穩定整個九幽國的局勢,為了這一切,也隻能夠忍著。
不管是楚鳳歌背後的幻雪國,還是肖南辰的實力,為了穩定整個九幽國,他也隻能忍著。
想到這,他頓時斂下了眼底裡的那一抹情緒,看著肖南辰,開口,道:“肖統領,將楊將軍從地牢中劫走的人,查到了麼?可是肖濤所為?”
肖南辰整個人跪在了地麵上,臉上的神情沉靜,“回稟皇上,屬下已經查清楚,看守地牢的人曾經是肖濤的舊部。楊將軍逃出地牢,的確是肖濤所為。”
砰!
一聲巨響,宇文正整個人手握成拳,狠狠地擊落在了桌麵上。整個桌麵上,那茶杯頓時劇烈的晃動了下,那茶水滲出,將桌麵染濕。“舊部?”
“朕整個皇宮的地牢,竟然有肖濤的舊部?當時,朕不是已經下令讓你們將所有的人,清查了麼?怎麼還會有肖濤的舊部?”
肖南辰垂首,“是屬下的疏忽,請皇上責罰。”
“肖南辰!”宇文正整個人站起身,“這裡沒有彆人,朕也就不需要有所顧忌。朕告訴你,不要因為你跟楚鳳歌的關係,朕就不敢把你怎麼樣。”
“你應該清楚,朕如果不是念在你對朕忠心耿耿的份上,光是憑你跟楚鳳歌暗通款曲的事情,朕就可以將你誅九族。”他頓了頓,眸光半眯,“彆人告訴朕,你有異心,朕卻始終相信你對我九幽國,對朕忠心耿耿。”
“這一次,你帶著人前往南澤國,殺了陌清影。這是朕給你最後的一次機會,彆在讓朕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