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楚鳳歌,其實他心裡是複雜的。
“知道麼?我好想你,真的好想。”楚鳳歌伸出手,圈住了男人的頸項,整個人將麵容抵在了他的麵頰上。抬首,唇瓣落在了他的唇角上,張口,咬住了他的唇角。“你什麼時候出發?多久才會回來?”
“明日。”肖南辰沉吟了片刻,開口。
卻在這時,楚鳳歌舌尖探了進去,糾纏住了他的。舌尖糾纏著,她貪婪地吞噬著屬於他的氣息,雙手攀附在他的胸膛上,發絲近乎纏繞在一起。
肖南辰垂首,眸光落在了楚鳳歌的身上,將她眼底裡的那一抹暗紅收入眼中。他抿了抿唇,伸出手,圈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攔腰抱起,朝著床麵上走了過去。
兩人雙雙地跌落在了床麵上,肖南辰伸出手,扯開了她身上的那一抹薄紗,指尖落下,朝著她肌膚上落了下去。
楚鳳歌揚起頭,整個人緊咬著唇,驚呼出聲。她伸出手,指尖落在了男人的麵頰上,細細的磨挲。
肖南辰張口,唇角落在了她的唇角上,撕扯著她的唇瓣,在她吃痛的驚呼時,唇瓣落下,深深地吻了下去。
楚鳳歌整個氣息紊亂,她粗喘著氣息,難以承受地弓起了腰身。她眸光落在了肖南辰的身上,緊緊地盯眼前他這一張清俊沉著的麵容,喉間哽咽了下,開口,一字一頓說道:“答應我,活著回來,我等你。”
她知道,這一次前行,宇文正是動了殺心。她不在乎宇文正口中的皇後之位,她不在乎所有的一切,她隻在乎他,隻在乎他肖南辰。
第一次,她想要為了自己好好的活著。
想到這,她伸出手,將手中的那一塊令牌遞給了肖南辰。“這是我的令牌,拿著它,你可以號令幻雪國的三萬精兵。”
“我現在將這個令牌交給你,我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可以不要,我隻要你活著。”
“所以,答應我,無論如何都必須要活著回來。我在這裡等你,好不好?”
肖南辰抬眼,看著楚鳳歌,他沒有開口,隻是接過了那令牌,垂首,唇瓣落在了楚鳳歌的頸項上,那吻直徑落下,在她的頸項間,細細地輾轉,流連。
楚鳳歌揚起頭,合上了雙眸,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肖南辰,主動地迎了上去。
浮浮沉沉,整個房間裡,仿佛彌漫著那足以讓人窒息的灼熱和迷亂的氣息。
或許因為是太過的渴望,或許更是因為臨彆前最後一次的纏綿,這一次,兩個人極儘瘋狂。
一個回旋,楚鳳歌整個人落在了肖南辰的腰肢上,散落在身側的發絲在半空之中揚起了一道柔媚的弧度。她媚眼如絲,那眼眸裡裹著的那一抹迷離,不經意間,風情萬分。
她俯下身,唇瓣落在了男人的鼻尖上,下顎處,頸項間,最後在男人的唇角上深深地吻了下去。
那破碎的悶哼聲,被吞噬了進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整個天色泛起了一抹魚肚白,那房間裡的熱度才漸漸地退了下去。
肖南辰起身,那古銅色性感健碩的胸膛上,隱約可見幾道深深淺淺的齒痕。他站起身,伸出手將地麵上的衣衫拿起,套在了身上。
楚鳳歌起身,看著眼前的男人,眼底裡藏不住的深情和痛楚。她赤著腳站起身,整個人從後麵環抱住了肖南辰,她張口,在男人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男人眉頭輕皺了下,手頓了頓,沒有轉過身。
久久地,他才開口,道:“我不在,照顧好自己。”
聞言,楚鳳歌眼底裡的那一抹淚光泛起,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砸落,從她的麵頰上砸了下來,沒入到了她的領口處。
她喉間哽咽了下,點了點頭,隻是那眼眶裡的淚珠砸落得愈發凶了。
肖南辰將長袍穿好,這才轉過身。他看著楚鳳歌,眼底裡的神情藏著一抹悲憫。伸出手,他這才將那掉落在地麵上的披風拾起,披在了她的身上。
其實,楚鳳歌也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他已經不知道,他對她的感情,是不是隻有利用。一開始,他的確是為了拉攏楚鳳歌,為了掩藏身份,不讓宇文正懷疑,這才答應了楚鳳歌的要求。
隻是,這麼長的時間下來,他知道,他對她已經不在隻是利用。她歸根結底,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為了幻雪國,為了肩膀上的責任,隱忍地走到了如今。
想到這,他心底裡暗暗地歎了一口氣,伸出手,輕輕地擦拭著楚鳳歌臉上的淚痕。
頓了頓,他這才轉過身,朝著外麵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