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鳳歌開口,看著肖南辰,淚眼婆娑。“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什麼要說的麼?”
“我知道,一開始是我利用了宇文正對你的懷疑,逼迫了你。可是,我楚鳳歌可以發誓,我對你的感情卻是真的,我是真的愛你。”
“為了你,我可以放棄所有的一切,包括整個幻雪國。”她頓了頓,眼底裡布滿了一抹暗紅。“現在,我隻想要問你一句,你的心裡,有沒有我的位置?”
久久地,男人沒有開口。
在楚鳳歌絕望的時候,男人點了點頭,這才邁開步子,離開了房間。
楚鳳歌整個坐在地麵上,雙手捂著臉,眼眶裡的淚珠一顆顆地滴落在了地麵上。漸漸地,她整個張口,近乎哭出了聲。
聽到聲響的姬栩慌忙地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她衝到了楚鳳歌的身前,伸出手,想要將楚鳳歌扶起。
楚鳳歌整個人靠在了姬栩的身上,伸出手,抓住了姬栩的衣袖,喉間艱難地滾動了下,哽咽著開口,道:“他心裡有我,他心裡有我……”
姬栩看著楚鳳歌,臉上的神情沉了沉,“女皇,宇文正是不會讓你跟肖統領在一起的。”
“宇文正,宇文正!”楚鳳歌猛地將姬栩推開,臉上的神情含著一抹厲色。“本皇告訴你,他宇文正想要坐穩這個位置,就容不得他不答應。”
“女皇,你要做什麼?”姬栩看著眼前的楚鳳歌,隻覺得有些害怕。眼下,宇文正已經成為了九幽國的皇帝,如果惹怒了宇文正,他們幻雪國該怎麼辦?
更何況,肖南辰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統領,他們的女皇,怎麼可以對肖南辰動了情?
楚鳳歌沒有開口,臉上的神情沉靜,她抬眼,久久地朝著窗戶外望了出去。
一絕山寨。
這幾天,陌清影為了表示誠意,將那些喝了井水的人體內的毒給解開了,甚至,她還將羅決體內的毒也給解了。
這一點,連容雲鶴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畢竟,羅決體內的毒,是他們手中最後的籌碼。
解開了羅決體內的毒,等於將他們手中的王牌給廢了。沒有要挾羅決的籌碼,他們怕是連命都難保。
大堂之上,隻見陌清影收回手,將羅決體內的銀針一一地抽回。她抬眼,看著羅決,臉上的神情清冷,淡然。“你體內的毒已經解開。”
她頓了頓,垂眼,慢條斯理地將銀針收回到了袖口之中。伸出手,她從腰間拿出一瓶藥罐遞給了羅決。“我方才查探了一下你的體內,發現你之前應該是受了傷,體內的餘毒尚未清理乾淨,每次運功時都會傷到自身,長期以往,便會傷害其身體的根本。”
“這藥罐裡的藥丸,可以清除你體內的餘毒。”
蕭鴻飛上前,“老大,這個女人心思叵測,這藥罐裡裝的是解藥還是毒藥,誰又知道?”
沈相言看著陌清影,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羅決體內的餘毒,他們找了不少的大夫,用了不少的法子,都沒有能夠清除。若是這個女人真的能夠清除羅決體內的餘毒,留在一絕山寨,對他們一絕山寨來說,也並不是壞事。
容雲鶴眸色一冷,伸出手,一把奪下陌清影手中的藥罐,將一顆藥丸拿出,毫不猶豫地塞進了嘴裡。“如果你們還是不相信,大可以讓大夫查看,到底是毒藥還是解藥。”
婉夕忙不失地點了點頭,“你們一絕山寨的大夫,總不會連解藥毒藥都分不清吧?”
羅決沒有開口,他隻是接過了那藥罐,拿出一顆藥丸。他抬眼,看了一眼陌清影,這才將手中的藥丸塞進了嘴裡。
“老大!”蕭鴻飛眸色一緊,看著陌清影,暗暗地咬了咬牙。老大對這個女人,竟然如此信任。
羅決合上雙眸,運功,片刻,這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為什麼?”
見狀,沈相言和蕭鴻飛自然知道陌清影手中的這個藥罐裡的藥丸真的能夠清除羅決體內的餘毒。
沈相言抿了抿唇,臉上的神情複雜。片刻,他上前,俯了俯身,看著陌清影。“我沈相言在這裡就先謝過陌姑娘。”
“哼。”蕭鴻飛冷哼一聲,沒有再開口。
陌清影迎上了羅決的眸光,“我竟然想要將你們一絕山寨收入幽冥軍,自然就是盟友,不是敵人。我解開你體內的餘毒,也是為了表現我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