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上前,替蒼宇求情,“清影,蒼宇這也是為了想要幫你,這才擅自行動。”
陌清影轉過身,整個人半隱在了黑暗之中,靜立而站,“這件事情,下不為例。在南澤國,你就隻能夠聽我命令行事。”
“你們先下去吧,我想要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蒼宇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陌清影,這才站起身,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房間裡,隻剩下陌清影一人。她整個人抬眼,朝著窗戶外望了出去,眉頭輕皺了下,臉上的神情含著幾分複雜。她怎麼會不知道,若不是鏡澈讓蒼宇這麼做,蒼宇怎麼會背著她,敢擅自行動?
他明明這麼在意她,為何卻從不見她?哪怕是一個解釋,都不曾給她。一想到這,她臉上的神情頓時猛地沉了下去,難掩怒意……
次日。
淩南天命人將陌清影帶到了狩獵場上,他換了一身戎裝,他抬手,容雲鶴便將淩南天的戰馬血影逮到了淩南天的跟前。
“這是寡人出戰時用的戰馬。”他伸出手,指尖輕撫著那血影,隻見血影側著頭,將頭驢貼上了淩南天的掌心處。“血影跟著寡人征戰沙場多年,立下了不少的功勞。”
“我們南澤國的男兒都是在馬背上長大,今日,我們就來比賽一場如何?”
陌清影抬眼,眸光落在了那血影上,眸光流轉,眼底裡掠過了一抹銳光。“竟然是比賽,總要有籌碼。我可以跟你比賽,隻是我這個人不喜歡吃虧。你身為南澤國的王,曾經戰功顯赫的北野王,這馬術自然是不屬於任何人。”
“更何況,南澤國的男兒都是馬背上的勇士,我跟你相比,雖然不差,但是卻並沒有任何的優勢。所以,我若是贏了,這籌碼自然是要大些。”
“好。”淩南天並沒有任何的猶豫,“你若是贏了,寡人可以答應你一件事,不過,出了遊牧族之外。”
陌清影點了點頭,她知道,雖然淩南天是南澤國的王,但是遊牧族的事情,畢竟涉及到整個南澤國,他斷然不會這麼輕易就答應她。“很簡單,我若是贏了,你便要答應,給見一見羅首領。”
“我不過是要見他一麵,這件事情對而言,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就可以辦到。對你來說,可並不吃虧。”
淩南天眸光落在了陌清影的身上,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他伸出手,拽緊了馬繩,整個人躍上馬背。“寡人可以答應你,不過,想要贏了寡人,可不是那麼簡單。”
“若是寡人贏了,寡人要你答應,留在南澤國。”
“清側妃……”蒼宇皺眉,顯然這個交易並不公平。淩南天是南澤國的戰神,這狩獵自然是不在話下。可以說,陌清影在這一場比賽之中是不占據任何的優勢。
“好,我答應你。”陌清影伸出手,拽緊馬繩,整個人躍上了馬背。她拿起了那弓弩,側首,眸光落在了那淩南天的身上。“誰在一個時辰之內,狩獵最多,便是誰贏了這一場比賽。”
說著,她整個拽緊了馬繩,馬兒躍起,瞬息之間猛地衝了過去。
淩南天仰起頭,大笑了下,對於陌清影在沒有鳴鼓便搶先衝出去的耍賴行徑,他臉上頓時掠過了一抹寵溺和無可奈何。他沒有出發,反而是故意讓著陌清影。
蒼宇揣摩不出淩南天的心思,明明淩南天是最想陌清影留在南澤國的,卻在這個時候故意讓著陌清影。他垂落在身側的手緊了緊,抬眼,朝著陌清影的方向望了出去,眼底裡含著一抹緊張。
這時,淩南天拽緊手中的繩子,整個衝了出去。
蒼宇伸出手,上前,躍上馬背。卻在這時,季舒玄率先地邁開步子,伸出手,手中的折扇打開,攔下了蒼宇。
“蒼統領,這是陌姑娘和我們大王之間的交易,還希望蒼宇統領不要插手。不過,請蒼宇統領放心,整個狩獵場有北野軍把守,就算是一隻蒼蠅都未必能夠飛的進來,有北野軍和王在,陌姑娘不會有事。”
“是清側妃,請季丞相彆亂了身份。”
蒼宇斂下了眼底裡的情緒,他臉上的神情沉靜,溢出唇邊的嗓音冷銳。
季舒玄自然知道這是蒼宇在提醒陌清影的身份,他怎麼會不知道蒼宇的心思。眼下,這蒼宇怕是直接將他們大王當成了居心叵測的賊人。他收回手,揚起嘴角,輕笑了下,臉上的神情雲淡風輕。“眼下局勢瞬息萬變,更何況是身份這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