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宇統領,很多事情還沒有結論,現在就下判斷還是為時過早。”
“有些事情,是看得到的結果,季丞相應該勸一勸自己的主子,何必為難了彆人,又折磨了自己,抱著不該有的幻想。”
季舒玄抬眼,看著蒼宇,“蒼宇統領這一番話,倒是讓本丞相糊塗了。眼下,九王爺已經不在人世。就算陌姑娘還念著九王爺的情,帶著幽冥軍,可是蒼宇統領就這麼綁著陌姑娘,對陌姑娘又何嘗不是一種不公平,何嘗不是為難。若不是如此,可是話外之意,是還有回轉?”
“是九王爺還活著不成?”
話音落,他盯著蒼宇的眸光含著一抹厲色,直直地朝著蒼宇的眼底深處探了進去,似乎想要窺探出蒼宇心底深處的情緒、
蒼宇臉上的神情未變,他迎上了季舒玄的眸光,眉宇之間的那一抹沉靜愈發深了幾分。“清側妃如今是我們的幽冥軍的主子,我們自然是希望清側妃能夠好好的活下去。你們的主子曾經如此羞辱我們的清側妃,若不是你們,我們未來的世子也不會被害,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會讓我們放心清側妃留在南澤國?”
“我們都是做下屬的,保護主子是我們的使命和活著的意義。所以,蒼宇所做的一切,都不會是為了不讓清側妃受到任何的傷害。至於其他的,季丞相多想了。”
“是麼?”季舒玄和容雲鶴相視了一眼,並未開口。
此時,林子裡。
陌清影拽緊了手中的馬繩,緩緩地停了下來。她伸出手,揚起了手中的弓弩,微微地眯起了雙眸,朝著那林子深處望了過去,隻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揚起,那林子深處,一抹白色的身影隱在了草叢之中。
見狀,她揚起手,手中的弓弩抬起,那箭鉉拉直,利箭上泛著的銳氣,瞬息之間,猛地躍出。
嗖地一聲,隻見那利箭猛地沒入到了那白兔的腿部之中。
她收回手,側首,眸光朝著身後追上來的淩南天望了過去,嘴角揚起,莞爾一笑。“你來晚了,這兔子是我的。”
淩南天笑了下,攤手,臉上的神情含著一抹無辜和寵溺。“這兔子自然是你的,你若是想要,這南澤國都可以是你的,包括寡人。”
男人身後的侍衛落下馬,將那兔子收入了有著陌清影標記的箱子裡。
陌清影嘴角抽了抽,臉上的神情滿是黑線,“我對你這南澤國,包括你,可是沒有什麼興趣。”
說著,她抬眼,朝著有著淩南天箱子看了過去,卻發現淩南天並未狩獵。她皺了下眉頭,臉上的神情有些疑惑。片刻,她眼底裡掠過了一抹了然,嘴角揚起,“你可是讓著我?”
“恩。”淩南天迎上了陌清影的眸光,目光灼灼。“寡人可不想最後贏了比賽,還成了勝之不武。你說的沒有錯,我們南澤國所有的男兒都是馬背上長大的英雄,一個時辰的比賽,寡人可以讓你半個時辰。隻要在剩下的半個時辰裡,寡人贏了你,便足以。”
“你可是在小瞧我陌清影?”陌清影伸出手,拽起了馬繩。她調轉馬頭,看著淩南天,眨了眨眼,“給你一個提醒,你若是讓我半個時辰,最後我贏了比賽,你可彆說是讓我陌清影的。”
話音落,她拽緊馬繩,整個馬兒頓時朝著林子深處衝了出去。
淩南天揚起手,拽著馬繩,立即跟了上去。
林子深處,兩道身影穿梭在了樹林之間。陌清影看著身後追上來的淩南天,皺了下眉頭,調轉馬頭,朝著另一個方向衝了過去,似乎想要將淩南天甩開。
隻是,淩南天畢竟是馳騁沙場的北野王,南澤國的人,向來擅長馬術,陌清影想要甩開淩南天並不容易。隻是,唯一辛苦的就是身後的那些侍衛。瞬息之間,整個狩獵的比賽,頓時變成了一場賽馬。
篤篤篤。
一陣陣馬蹄聲揚起,落下,林子裡的落葉隨風卷起,地麵上隻留下了一道道深淺不一的馬蹄印痕。
直到穿過了林子,來到了一處溪水處,陌清影這才停了下來。她額際上滲出了一層層細細的汗珠,她粗喘著氣息,轉過身,朝著追過來的淩南天望了過去,她歎了一口氣,還真是陰魂不散,甩都甩不開。
不過,索性時間已經到了,按照眼下狩獵的數量,不可能他淩南天還能贏得過她陌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