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旭哥哥!”陶雲清伸出手,將陶雲旭扶起,她淚珠從眼眶裡砸了下來,暗暗地咬了咬唇,“雲旭哥哥,你先避開知府的人,出城,到留龍城客棧裡等雲清。雲清若是現在離開,一定會害了整個陶府,雲清還不能離開,要跟雲濤哥哥留下來攔住新知府。”
“不過你放心,雲清一定會趕過去跟你回合。如果這真的……如果這真的是唯一的辦法能夠救雲旭哥哥,雲清一定會竭儘全力去做。”
“好,我在留龍城等你,雲清,你一定要來。”陶雲旭站起身,拿起那包裹,頓時朝著房間外走了出去。
陶雲濤和陶雲清相視了一眼,臉上的神情凝重而深沉。
片刻,砰地一聲巨響。
陶府的大門被撞開,新知府帶著人快步地走了進來,他掃了一眼整個陶府,負手而立,開口道:“給本官搜,一定要將那潛逃的犯人找出來。”
陶雲濤和陶雲清連忙地邁開步子,朝著外麵走了出去。陶雲清躲在了陶雲濤的身後,陶雲濤上前,俯了俯身,臉上的神情含著幾分謹慎和討好。“知府大人,不知道知府大人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新知府邁開步子上前,冷冷地睨了一眼陶雲濤,哼了一聲,“本官接到舉報,說是你們陶府窩藏朝廷要犯。陶雲旭如今可是朝廷抓拿的要犯,你們若是趕緊交出來,本官可以念在你們陶府對整個陶水鎮做了不少的好事的份上,放了你們。”
“你們應該知道,陶雲旭如今可是罪臣,是要被發配西涼之人。你們不能夠念及是家人,就包庇這人。”
陶雲濤和陶雲清連忙跪在了地麵上,所有的家奴也被嚇壞了,整個匍匐在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陶雲濤垂首,開口道:“回稟知府大人,小人不敢。小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怎麼敢包庇這樣的罪臣?”
“若是知府大人懷疑我們陶府窩藏罪犯,我陶雲濤定會竭儘全力配合知府大人配合,絕對不敢有半點違抗。請大人明察,還我們陶府一個清白。”
“大人,沒有發現陶雲旭的蹤影。”
新知府暗暗地咬了咬牙,沒有想到這麼快就給他陶雲旭給跑了。他側首,眸光猛地落在了陶雲濤和陶雲清的身上,俯下身,看著陶雲濤,“是本官疏忽了,沒有想到自己府裡還能夠有人將胳膊肘拐到了你陶府這邊。不過,本官向來有的是耐心,傳令下去,盯緊陶府,有任何的消息都要立即給本官稟告。”
說著,他便轉過身,邁開步子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那師爺連忙上前,湊到了那知府的耳邊,壓低嗓音,開口道:“大人,為何不將這陶府兄妹抓起來逼問陶雲旭的下落?這陶府兄妹向來感情深,我們抓了這陶府的兄妹,就不怕陶雲旭不會出現。更何況,如今陶伯仲倒下,將這陶府兄妹抓了,陶家的府邸還有那些東西不都歸知府大人了麼?”
“你懂什麼?”那知府皺眉,嗬斥了那師爺。“這個陶雲旭,仗著攀上了顧浩峰這支高枝,在坐上知府位置的時候就處處壓製我。如今,本官好不容易等到了這一天,自然要好好出這一口惡氣。他若是因為這陶府兄妹,回到知府自首認罪,陶府在留龍城的那些靠山,可是都會出來將那陶雲旭給救了出來。就算不能救出陶雲旭,也會借著皇上的命令,將陶雲旭流放西涼,借以保住了陶雲旭的性命。”
“本官要的是他陶雲旭的性命,斬草要除根,陶雲旭留不得,他知道本官太多的事情。如今,隻要讓人盯緊陶府,陶雲旭就一定會和這兩人聯係。到時候,本官再加派人手,不聲不響地做掉陶雲旭。陶雲旭一死,陶府背後的那些人,定然就不會再幫著陶府,本官想要做什麼,也就不再需要顧忌。”
“明白麼?”
師爺連忙點了點頭,“還是大人思慮周全,我這就讓人盯緊陶府,彆說是一個人,就算是一隻蒼蠅都不能夠從那陶府飛出去。”
“有任何事情,立即命人稟告本官。”新知府彎下身子,坐進了轎子裡,離開了陶府。
次日。
整個陶水鎮被雲霧籠罩,透出微光,讓人一時之間分不清是破曉還是將近黑夜。
陶雲清整個人裹在了那黑色的鬥篷下,她從陶府的後門偷偷地上了那每日給陶府運送菜的農婦的車子裡,然後離開了陶府。
守在陶府的人立即稟告了新知府,新知府卻沒有讓人攔下陶雲清,而是加派了人手跟蹤了陶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