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南辰嘴角抽了抽,發現跟眼前的女人溝通,根本就說不通。這裡可是他丞相府,他想要留誰,不想要留誰,是他的權利。怎麼到了這女人的嘴裡,反而成了他無情無義了?
他暗暗地深呼了一口氣,伸出手,拿起了桌麵上的書籍,“陳叔。”
話音落,管家頓時從外麵走了進來,恭敬地俯了俯身,“大人。”
楚雙歌瞪大了雙眼,看了一眼肖南辰,又看了一眼陳叔,這才知道,跟肖南辰鬥,她根本就是自討苦吃,這個男人,可是油鹽不進的主。“好,我留下來。”
她伸出手,拿出了身上全部的銀子丟在了桌麵上,“這裡足足有一百兩銀子,我怎麼說,也能夠在這裡白吃白喝一個月。現在,不過隻是才過半月,就算要我做事,也得等到我交不出銀子的時候才是。”
肖南辰懶懶地抬了一眼,掃了一眼那桌麵上的銀子,“陳叔,算一下他們這段時間花費了多少銀子。這裡是丞相府,不同於客棧,吃穿用度,自然也就要多些銀兩。”
“好好的算清楚,他們住了這半月,包括請大夫的費用,花費了多少銀兩。”他頓了頓,收回眸光,臉上的神情麵無表情,“若是欠了,讓他們交出銀子補上,若是補不上,就讓他們做事,抵上。”
聞言,陳叔頓時會意。他邁開步子,走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珠算,細細地算了下。那指尖在珠算上撥動發出的聲響,讓人心不由得心煩氣躁。
砰地一聲,楚雙歌伸出手,一把按住了那珠算。“做事就做事。”
說著,楚雙歌轉過身,拉開房門,大步流星地朝著房間外走了出去。
片刻,陳叔追了上來。
“歌兒姑娘。”
楚雙歌猛地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陳叔,眼底裡閃過了一抹光亮,以為是肖南辰良心發現,改變了主意。
陳叔伸出手,將手中的那一雙鞋放在了楚雙歌的跟前。“大人讓歌兒姑娘下次注意些,現在天氣涼,這樣會容易染上風寒。歌兒姑娘若是染上了風寒,怕是又要廢了不少銀子,到時候。歌兒姑娘就更需要辛苦不少。”
其實,肖南辰的話,並非如此。而是覺得,楚雙歌若是染上了風寒,怕是直接會耍賴不做事。到時候,趕不走,麻煩。
不過陳叔覺得,他這麼說,已經徹底地將楚雙歌給惹怒了。因為他看到楚雙歌一雙眼眸泛著嗜血的怒意,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起來,暴走。
更何況,楚雙歌在丞相府這段時間,誰都知道,楚雙歌的性子火爆。她可是連丞相大人都敢直接揮鞭子,更何況是他們這些。
想到這,陳叔便放下了手中的鞋子,丟下了一句話,走掉了。“歌兒姑娘,明日老奴再來找你,吩咐你做些什麼。”
下一秒,他剛拐過一個彎,身後頓時傳來了一陣巨大的聲響。
隻見,楚雙歌揚起手中的長鞭,狠狠地朝著前方擊了過去。那石頭頓時應聲而裂,朝著四周飛濺。
“肖南辰!”
楚雙歌回到房間,伸出手,猛地將手中的長鞭甩在了桌麵上。她坐下身子,伸出手,倒了一杯茶湊到了唇邊,揚起頭,猛地灌了進去。
阿大嚇得躲在了一旁,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招惹楚雙歌。
啪!
隻見,楚雙歌手中的酒杯猛地砸落在了地麵上,她抬眼,朝著阿大望了過去,阿大迎上了她的眸光,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脖子。
楚雙歌站起身,走到了阿大的跟前,伸出手,一把拽住了阿大的領口。“我已經告訴了肖南辰我的身份,你可以將這件事情告訴那個老頭。”
“他最好生氣了,斷了我這個月的解藥,最好往死裡折磨死我。姑奶奶受夠了這個日子,告訴那老頭,楚鳳歌已經死了,他還想要多少人為這個女人丟了性命?還想要多少活著的人,為了這個女人,下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