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國,留龍城。
陶府,整個院子裡,被橘黃色的燭光所籠罩,院子裡,透著幾分安靜。
隻見,大門打開,陶雲旭和陶雲清兩個人靜立而站,抬眼,不時地朝著不遠處望了過去。直到一輛馬車緩緩地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中,他們這才立即邁開步子,朝著那馬車迎了上去。
馬車停了下來,簾子掀開,陶雲濤邁開步子,走下馬車,快步地朝著陶雲清和陶雲旭走了過去。他伸出手,握住了陶雲旭的手,臉上的神情滿是感慨和複雜。他眼底裡泛著一抹暗紅,喉間哽咽了下,這才重重地點了點頭,道:“雲旭,雲清,你們都沒事,真的是太好了。如果不是收到你們的信,我一直難以相信,沒有想到,這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雲旭你就能夠坐上這留龍城縣令的位置。”
“肖丞相,真是我們的貴人。”
陶雲旭警惕地掃了一眼四周,握著陶雲濤的手,側身,“我們先進去再聊。”
“是啊,雲濤哥哥,如今人多口雜,難免會多生事端。”陶雲清命人將馬車裡的行李給拿了下來,這才同著陶雲旭和陶雲濤朝著院子裡走了進去。
房間裡,陶雲濤走到了椅子上坐下,命人將那些箱子打開,裡麵都是一錠錠銀子和珠寶。這一路上,他為了將這些送到留龍城,可是雇了陶水鎮最好的鏢局。因為陶雲旭成為了留龍城的縣令,那新知府便不敢在明麵上為難陶家。
“雲濤哥哥,爹爹情況怎麼樣?現在可是有了好轉?”
陶雲旭側首,朝著陶雲濤望了過去,連忙開口,問道:“是,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忙著政務,不知道爹爹那邊的情況現在如何了?是我不孝,這才讓陶家輪落到如今的境地,還讓爹爹病倒,我是整個陶家的罪人。”
說著,他便整個人跪在了地麵上。
見狀,陶雲清和陶雲濤連忙站起身,將陶雲旭給扶了起來。
這段時間,陶雲清看得清清楚楚,陶雲旭為了陶家,為了將功補過,上任短短的兩月,就立下了不少的功勞,將整個留龍城治理有道,甚至連肖丞相都特地派人登門,加賞了陶雲旭。
“雲旭哥哥,你為了我們陶府,已經做了很多的努力。如今,我們的陶府已經慢慢地好起來了,以後,或許我們陶府會比以前更加的好。這裡是留龍城,可是比陶水鎮要好,而且還是在天子腳下。”陶雲清走到了一旁,倒了兩杯水遞給了陶雲旭和陶雲濤。“你看,至少在我們陶家出事後,生怕沒有能夠跟我們陶家撇清關係的那些人,如今還不是舔著臉來找我們。”
“有得有失,經過這件事情,我們也能夠看清楚一些人的嘴臉。雲旭哥哥,如果你能夠在留龍城好好的做下去,得到丞相大人的賞識,步步高升,我們陶府以後就沒有人隨意欺辱。”
陶雲濤認同地點了點頭,他站起身,走到了那些銀子和珠寶的麵前。“爹爹知道你的事情,已經有所好轉,清醒過來了。可是,我我擔心路途遙遠,爹爹的身子骨受不住,這才讓爹爹留在陶府養病。這些,都是爹爹讓讓我將我們陶府名下的那些產業給盤出去換下來的銀子和珠寶,雲旭,你如今是戴罪之身,在留龍城裡,在官場上,難免都需要裡裡外外打點一些。”
“這些銀子和珠寶你就好好的收著,我們陶府出了事,在陶水鎮上,怕是也失了名譽,這些產業,留著怕是也會耗損不少人力,物力。”
“如今,隻是我一個人在忙,也怕是應付不過來。”
聞言,陶雲旭眼底裡泛著一抹暗紅,他抿了抿唇,喉間哽咽了下。沒有想到,在他落魄有難的時候,那些官場上沒有一個人肯向他伸出援手,唯一能夠義無反顧地站在他這邊的是他的家人。
他站起身,走到了那些銀子和珠寶的跟前,伸出手,拿起了那些珠寶,指尖用力地收緊,他怎麼會不知道陶府的產業,自從他出了事,陶府的產業很多都斷了資金鏈,保住都已經是難題,怎麼可能換的了那麼多的銀子和珠寶怕是陶雲濤把整個陶家的家底都拿了出來,為的就是想要幫著他在留龍城上站穩腳跟。
這讓他,如何不難受?陶府,可是他們爹爹和陶家一輩子的心血。
陶雲濤看得出陶雲旭難受,頓時不由得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陶雲旭的肩膀,“你放心好了,隻要你在留龍城站穩腳跟,我們陶府,總有一天,會拿回來屬於我們的一切。”
陶雲旭點了點頭,“二弟,隻要事情過去了些,安定了局勢,我就會想辦法將雲清送進宮。隻有雲清當成了皇妃,我們整個陶府在留龍城才能夠徹底安定下來。”
“在那個時候,才真正的沒有任何人敢動我們陶府。”
聞言,陶雲濤猛地一驚,這件事情,至始至終,陶雲清和陶雲旭都沒有跟他商量過。他看著陶雲清,眉頭皺了下。“雲清,這件事情是什麼時候決定的?你可是答應了?”
“這我聽說,皇上專寵皇後一人。”他頓了頓,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認可。“皇上登基到現在已經數月,卻沒有呐一個妃子,後宮也隻有皇後一人。聽說,朝堂上有人提出要皇後充盈後宮,選舉新秀入宮,為皇室開枝散葉,結果被皇上責罰,在朝堂外可是跪了整整三天,甚至不允許任何人亂嚼舌頭,將事情傳到皇後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