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川縣令一直糾纏不休,惹的這件事很快傳遍了平安縣,老百姓私底下都在議論著。
這天,沈嬌嬌去東街買菜,挑的正滿意的時候。
“你們聽說了沒,昨天東川縣令的兒子死在了花樓女子的床上。”一個婦人拿著菜籃,跟旁邊的賣菜的小聲低囔。
賣菜的好奇的豎起耳朵,“你是說東川縣令的兒子在了我們縣裡?”
“可不是嗎?你看昨天的花樓沒有開門,要是平日裡會嗎,還不是出了事。”拿著菜籃的婦女緊接著又說。
沈嬌嬌作為一名衙門的兼職廚娘,說什麼買菜的任務也得交給她,在買菜的時候就無意之間聽見了兩人的談論。
她不是想偷聽啊,實在是這兩個人越說聲音越大,傳到他耳朵裡麵就特彆清楚。
沈嬌嬌有些無奈,“大嬸,這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隻得湊進她們的身邊,低聲詢問拿籃子的大嬸。
“昨天整條街都快傳遍了,我也是從彆人那裡聽說來的。”大嬸看見沈嬌嬌這副好奇的樣子,也不藏著掖著。
“昨天花樓沒有開門,好多人去詢問,花樓遮遮掩掩的,不敢說,隻是以有人病了為由,有些人不相信啊,就偷偷溜進去打探了一番。”
圍在大嬸旁邊的人越來越多,大嬸也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誰知他剛一進去就看見衙門的人,聽見衙門的人談話才知道裡麵死了一個人,這可把溜進去的人嚇得不輕啊,慌慌忙忙的就跑了。”大嬸說的繪聲繪色。
“那他是怎麼知道死的人是東川縣令的兒子?”
“這不是看見東川縣令在我們縣令那裡鬨嗎?再找人打探一番就知道了。”大嬸看沈嬌嬌一副看傻瓜的表情。
沈嬌嬌感覺無地自容。
“還有啊,聽說那東川縣令的兒子是被人謀殺的。”
聽見這話,沈嬌嬌就感到奇怪了,明明自己驗屍完說的是吃多了助興之藥而死,在百姓的口裡卻成了被謀殺。
她又聯想到這些天,東川縣令不依不饒的在府裡麵鬨騰,說不定這件事情就是他自己傳出去的,為的是逼他們重新查案。
“好啦好啦,都散了。小心著點,花樓去不得。”
大神將這些事情說完,不想太過招搖,惹是非,就驅散身邊的人。
沈嬌嬌也趁機溜走,買好了需要的菜品就離開了,回了衙門。
她一路上憂心忡忡,既然東川縣裡的兒子死在了花樓,這件事情已經被人知道了,想必就會大肆流傳。
更何況這件事情已經三天過去了,很有可能已經流傳的很廣了,畢竟今天從一個買菜的大嬸口裡都可以聽到。
她不敢耽擱,趕快回到了衙門。
一回去,將買好的菜遞給一個衙役,“你幫我把這些菜放到廚房。”
說完她就趕忙跑向了溫棠的房間。
看著他這副急急忙忙的樣子,溫棠將她拉到椅子上,給她倒了杯茶,“發生了什麼?你這般匆忙。”
沈嬌嬌接過水喝了一口,“大人,現在這縣裡的人幾乎都知道了,東川縣裡的兒子死在了我們這裡的事情,我剛剛買菜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在聊這件事情。”
溫棠點了點頭,“確實,這些天我收到的情報,都在說百姓們正沸沸揚揚地討論著這件事情。”
“你都知道了?”沈嬌嬌有些震驚,“大人你知道了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呢?”
“跟你說你又能如何?”溫棠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