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可謂不諷刺。
秦氏卻冷著臉道:“那我不管!六菜一湯,卻沒一樣是我喜歡吃的!得換!還有那月例銀子,我要一個月五十兩!”
真真是獅子大開口了。
定北侯夫人每日掌管中饋,她的月例銀子也不過每月三十兩,而秦氏居然想要五十兩?
很明顯,她就是來找茬兒的。
看來這人沒過幾天安生日子,就有開始作妖了。
定北侯夫人聞言都給氣笑了,直接告訴她:“府裡就是這麼個規定,你若是實在受不了,那就讓你婆婆親自來管你吧!我這邊事情多,就不留你了。”
說完,把秦氏往外攆。
秦氏不乾了,當場往地上一坐,便開始撒潑打滾,嘴裡叫嚷著什麼”定北侯府欺負人了”。
定北侯夫人優雅了一輩子,從未見過如此撒潑打滾之人,見狀氣的渾身發抖。
關鍵時刻,沈杳站了出來,直接上前一步,看著秦氏微微一笑。
“三弟妹,那一次跟你一起去娘娘廟上香,真是發生了太多有趣的事情了,我一直都念念不忘,對了,這段時間怎麼沒有看到三弟?我有好多話要跟他說一說……”
“沈杳!你想乾什麼!”
秦氏聞言臉色猛然一變,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沈杳麵色鐵青。
但是眼睛裡卻控製不住的流露出驚恐之色。
沈杳看著她,輕輕道:“我沒打算乾什麼呀?主要是你,三弟妹,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鬨騰,真的是很讓人煩啊!”
秦氏聞言,目光閃閃爍爍。
最後不甘心的道:“那……至少給我漲一點月錢吧?還有那菜……”
“月例銀子二十一兩不能再多!每餐多加一個菜!”
沈杳打斷了她,語氣涼涼道:“條件就是這條件,你愛答應不答應。”
這話囂張至極。
秦氏氣的要死,卻也怕的要死,到底沒有再繼續吵鬨下去,而是就這麼灰溜溜的帶著人離開了。
“杳杳,您們那日去上香到底發了什麼事情?”
定北侯夫人/大為驚奇:“為何你一提,她就怕成了那個樣子?”
“母親,沒什麼。”沈杳笑了笑,解釋道:“總之與咱們大房無關,咱們要的是清淨,不是麼?”
定北侯夫人連連點頭:“杳杳你說的對極了。”
秦氏回去之後,終於老實了下來。
三日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沈杳在這三天裡,糾結萬分,事到臨頭了,她總算是下定了決心,望仙樓,她去!
太子李豫,她見!
隻是到底該怎麼見,就不能由著李豫親自來做主了,沈杳想要一切儘在自己掌握之中。
去之前,她在袖子裡藏了匕首,頭上戴的金簪子尖磨的鋒利無比,猶如利刃。
衣袖之中也藏了銀針,甚至還有毒藥。
總之,全副武裝。
至於燕翎昭,她沒打算帶。
這一去是破釜沉舟,是同歸於儘,她不想讓燕翎昭去趟這趟渾水。
結果到了那一天,原本日日出府天黑才回來的燕翎昭,居然一整天都待在家裡麵,哪裡也不去。
沈杳心中暗暗焦急,卻隻能不動聲色,捧了一杯茶遞過去,若無其事的問:“你今日怎麼不出府去了?”
燕翎昭伸手接過了茶,品了一口,這才抬頭看她。
沈杳換了一身出門時才穿的衣裳,又華麗又低調,妝容也很精致,站在他麵前美如展開的畫卷。
他不動聲色的挑了一下眉:“之前日日出府,冷冷夫人你了,所以今日特地陪你一日,夫人感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