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感謝你的提醒,岑佞,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我確實可以體驗體驗,畢竟程許看起來就身體很不錯,不是嗎?”
程許年輕,樣貌高大俊朗,還聽話愛笑,像個粘人的小狗。
他這樣說她,那她不嘗試嘗試,多對不起他的這番話呢?
岑佞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咬緊牙關,心裡烈火燎原,“不許。”
“我不許。”
“林輕絮,你敢上別的男人的床,誰碰你,我就整死誰。”
“你記住我說的話,我說到做到。”
林輕絮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話,她指著門口,“從我家滾出去。”
“我上誰的床,你沒有資格管。”
岑佞再待下去也不過是無儘的爭吵,和他的自取其辱。
他起身就走,步履之間都帶著淩厲傷人的風。
在林輕絮麵前,他真的可以說一句忍氣吞聲了,如果換成別人這麼對他,他早就讓那人後悔這輩子投胎成人。
但是,這是林輕絮,他如珠如寶捧在心窩裡寵著的姑娘,他老子就是打死他,他也要在一起的姑娘。
但是,她怎麼就這麼對他,就這麼傷他的心呢?!
......
林輕絮和岑佞的事鬨的挺大的,更何況岑佞狗脾氣的打了一群富家子弟,岑家得有說法。
遠在蕭山的岑佞他爸知道這事的時候也很詫異,畢竟他們多要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自己兒子出門之後過的不容易,他也都知道,但是他隻當岑佞是出去曆練,不出大事都不會管他。
岑佞性格太鋒芒畢露,需要好好打磨才行,過剛易折,否則必定會傷人傷己。
岑家的車過來接岑佞,管家和岑佞說了幾句話,他看完台本才上車。
到了蕭山別院,岑鐘山在書房裡修一隻古董機械鳥,昂貴的紅木桌子上散亂著很多小零件。
“聽說你把幾家男孩子都打了一頓,怎麼說。”
知道岑佞進門,就站在他麵前,岑鐘山卻一直沒抬眼看過他一眼,專心致誌的做手裡的活兒。
岑佞知道他家老頭這事不高興了,故意這樣的,揍都揍了,他也不後悔。
“他們嘴臭,欠打。”
岑鐘山把最後一個零件安上,端詳振翅的小鳥,不知道是不是滿意的點點頭。
敢作敢當,是他兒子,他喜歡這種有氣就不憋著的脾性,最煩那種窩囊的,尤其那種三棍子踹不出一個屁來的。
打就打了,不是太大的事,他問起另外一件事。
“真分手了?”
半晌無言,他才看了一眼自己那桀驁不馴的兒子。
而後他愣住,他一直想打磨他的脾性,因為岑家需要一個穩重的家主。
但是多年他卻始終沒什麼效果,哪怕打斷腿,哪怕剝下他的權貴身份。
他這兒子一直都是堅硬又銳氣難擋的,他從未看見他如此的消沉失意過。
他問岑佞,“你後悔了嗎?”
“岑佞,你還記得你走那天我跟你說過什麼嗎?”
那天大暴雨,外麵雷聲震鳴,岑佞跪在這間書房裡,他拿球杆把他打斷腿,他都從不改口。
那時候岑佞嘴裡咬出血,最後也隻說了一句話。
他說,“爸,我想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