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想和她在一起了。
為了和他心愛的姑娘在一起,他再疼都能忍。
那時候岑鐘山就說,“岑佞,你和她不會有好結果的。”
但是他不信,他非要在這條路上走。
如今的岑佞依舊和他同在這間書房,他聽見他爸問他後悔沒有。
他想過了,和他說,“我不後悔。”
他說,“爸,我還是想跟她在一起。”
他這不值錢的樣讓岑鐘山嗖一下就來火了。
他把機械鳥用力砸岑佞身上,“岑佞,你要不要臉?別人都把你甩了,你還上趕著往上湊?!”
“折桂怎麼教導你的你都忘了?她那麼要強要臉的人,如果知道你今天說的話,怕不是要打死你!”
岑佞瞬間就炸了,他充滿恨意的盯著他的父親,“我媽怎麼死的,你忘了是嗎?”
再說,他隻是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他怎麼就不要臉了?!
想到他媽,岑佞仿佛感覺到一道失望的目光真切落在他的身上,讓他頭腦發熱,臉頰發燙。
“你跟我提她,你跟我提她?!”
兒子和老子一脈相承的壞脾氣,倆人差點在書房打起來,不一會兒岑佞沉著臉氣勢洶洶的推門而去。
管家給岑鐘山上了安神去火的茶水,“先生,那陸禾小姐的事......”
岑鐘山差點讓他兒子給氣死,“看見這個孽障我就來氣!把陸禾的行程和他安排到一起,我不信他們成不了!”
管家下去安排,他在這裡工作很久了,他知道,如果岑佞發現岑鐘山的安排後一定發脾氣。
老子和兒子一樣的爛脾氣,家裡天天雞飛狗跳的。
“哎。”
管家不易,深深歎氣。
林輕絮接到她老師愛人的電話,說她老師最近身體不太好。
她老師是業內很有名望的一位老先生,得到消息後,林輕絮買了最快的車票過去探望。
上一世,她並沒有接到這個電話,隻是後來驟然接到她老師家裡的訃告。
如果才現在,原來這麼早就有了預兆,她到了病房,溫婉的師母在小聲和醫生說話。
她走過去,從她身後搭住她瘦弱的肩膀安撫的輕拍。
“會沒事的,師母,我來了。”
林輕絮師母看到是她,哽咽著叫了一聲她的名字,“是絮絮啊。”
“你老師在裡麵等你,進去陪他說說話吧,他念著你很久了。”
林輕絮進去,戴著眼鏡的老先生在看一本粉彩集冊,林輕絮陪他說了會兒話。
老先生手指摩擦著彩繪書背,溫和的問她,“絮絮,你還是那麼喜歡畫畫嗎?”
他目光柔和卻有力量的看她,像是在確認她眼裡有幾分從前對繪畫的炙愛。
想起上一世夭折斷送的繪畫生涯,她禁不住熱淚盈眶。
她說,“喜歡,我一直很喜歡。”
那是屬於她一個人的無聲世界,她兩輩子的心血難涼。
老先生滿意的笑了,從枕頭下拿出一早就準備好的邀請函。
“這場賽事很好,我覺得你會需要,絮絮,去勇敢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熱愛永遠是世界上最有力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