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瑤似乎因為這一個吻,而感到心滿意足,任由醉意將自己拉入夢中。
方青硯再凝神時,就瞧見楚瑤已經熟睡的臉蛋,不由得苦笑一聲。隻管不親管人的嗎。
魏武剛剛收拾完桌上的空罐子,抬頭便瞧見方青硯晃晃悠悠的從樓上走了下來,笑道:“方兄這也是喝醉了嗎?本想著分幾罐我私藏的烈酒給方兄嘗嘗,沒想到方兄已經醉了。”
聞言,方青硯低頭看了一眼在樓下正看著自己的魏武,突然笑了笑,應了聲好。
魏武從地板下又取出了幾壺老釀,衝方青硯擠了擠眉。
方青硯頓時明白過來,笑著答了聲:“魏兄,放心好了。她剛剛已經睡下了。”
魏武猛地鬆了口氣,開口解釋道:“要說當年我們軍營裡麵論誰喝酒猛,我們楚將軍是當仁不讓的第一。自己給自己灌酒,那就是一罐子一罐子的倒。不過從未見她醉過,今日不知怎的沒了節製……”
方青硯笑了笑,開了一壺酒,和魏武圍著桌子坐下,話題自然而然的圍繞著楚瑤當年在軍營裡。
說到在軍營裡的那段時間,魏武拍著桌子起身來,身形那叫一個豪邁,語氣那叫一個激動。
“想當初,我剛剛進軍營分到楚將軍手下那會。就有不少人在背後偷偷議論楚將軍,說她一個女孩子,跑到軍營裡麵來。她打得過誰呀她?說什麼楚將軍以後長成個母老虎,都嫁不出去了。那個時候我真的覺得憋屈,怎麼就把我分到了這麼一個丫頭片子手下呢?”
魏武仰頭倒了一口酒,眯了眯眼,像是透過現在看到了過去那個意氣風發又桀驁不馴的少年。
或許,魏兄也曾和軍營裡麵的士兵們打鬨嬉戲過,也曾一臉倔強的對著上司,也曾戰功赫赫。
但那都成為過去了,眼前的魏武就像一個平常百姓一般生活著。
“後來呀,楚將軍帶著我們打了一仗。重創敵方,我方無傷亡。這一仗讓楚將軍迅速在軍中建立起了威嚴,之後的你都知道了,楚將軍屢建奇功。但後來我受了重傷,便在這住下了,也很少要聽到軍中的事了。”
魏武感歎一聲:“當年楚將軍的生母去世,京城裡的人都欺負家中無長輩的楚將軍。你想楚將軍他爹是誰呀?那是楚慕寒將軍啊。為了照顧好楚將軍,他才把楚將軍接去了軍營。不然好好一個應該養在閨房裡的小姐,怎麼會跑到軍營裡麵去了?”
方青硯心裡一陣發苦,一陣發甜。
這就是他的心上人啊,從小在軍營裡麵長大的心上人。
也不知在幼年在京城裡麵受了多少委屈,之後又在軍營裡麵遭了多大的磨難,才長成了這麼一個她——自信堅強,有勇有謀,讓自己都舍不得挪開眼的她。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皇宮內進進出出的人不斷。
一輪圓月高掛在夜空之上。皎潔的月光照亮了跪在地上的每個人緊張的神色。為首的太醫硬著頭皮,跪著往前移了一步,哆哆嗦嗦道:“稟皇後娘娘,陛下……陛下,他這是用藥過度才導致的昏厥。”
皇後不清不楚的哼了一聲,略帶怒意的質疑道:“那你說說看,陛下是什麼藥用過度了?”
那太醫冷汗打濕了後背,在皇後幾次三番的質疑下,才吞吞吐吐的說了出來:“是……是促進人情欲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