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也萬萬不敢扯謊呀!昨兒皇後娘娘其實來了兩次,第一次皇後娘娘離開時,的確一言未發,身邊也跟著這位宮女。”
“可過了半個時辰,皇後娘娘便又折返,在牢獄中同梁王說了約摸一個時辰,臨走前吩咐我們不許進去打擾梁王……”
“你是說皇後昨夜兩次看望梁王?”蕭謹突然問道。
“回稟皇上正是!”
沈清詞的心中已經掀起驚濤駭浪,就連她也沒想到會有人在她離開之後,偽裝成她的模樣,再次看望梁王!
如果這守衛所言無虛,那麼必然是這第二個假沈清詞害死了梁王,也正因如此梁王才會寫下了沈字!
可如今大家看到的隻有她沈清詞,沒有任何人可以作證昨日第二個去看望梁王的人是假的沈清詞!
偏偏昨日蕭謹沒有踏足椒房殿,僅憑椒房殿的口供,根本沒有辦法取信於人。
好毒的計策,好巧的計策!
環環相扣,步步緊逼,從她昨日第一次踏入宗室府就已經中了計!
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沈清詞猛然將目光對準了高高在上的蕭謹。
這般狠,這般縝密,隻有蕭謹!
蕭謹原本目光沉沉地盯著那守衛,突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視線,然等他望去,卻隻看到沈清詞微微低下的頭顱。
“皇後,你可有何分辨?”
手心的指甲已經深深的嵌入血肉,沈清詞脊背挺直,卻有冷汗涔涔。
分辨?
如今樣樣都在他的算計當中,蕭謹究竟要逼她到何種地步!?
“對啊,皇後娘娘您剛剛可不是眼下這副模樣,那個信誓旦旦,義正言辭的皇後娘娘去哪裡了?”
這是梁王妃嘲諷的語氣。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沈清詞抬頭對上眾人。
“我沈清詞以沈家曆代忠良發誓,我絕無任何謀害梁王殿下的舉措,若有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屍骨無存!”
“昨夜我的確前往宗室府,但隻去了一次,第二次去的絕非我本人,椒房殿上下皆可為我作證。”
然而梁王妃立刻抓住了漏洞,嘲諷道:“椒房殿?誰不知道皇後娘娘禦下有方,整個皇宮之內對皇後娘娘莫不聞風喪膽,又有誰敢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
“皇後娘娘若是再拿不出來真憑實據,莫要怪我等多想,況且這天下何來如此玄妙的技術,能夠偽裝成皇後娘娘?”
沈清詞微微閉上雙眼。
“眼下證據不足,我無論說什麼都不足取信於人,我隻想請太後,裕親王能夠再寬限我三日,我必定找到證據證明我的清白。”
“這……”
裕親王聞言遲疑了片刻,然而看到沈清詞一臉堅定且澄澈如水的眼眸,還是點了點頭。
“也罷,你畢竟身為一國之母,貿然定罪難以服眾。我便做主給皇後娘娘三日時間,若三日之內皇後娘娘無法找到證據為自己脫罪,就莫怪老夫不留情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