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緊蘇牧謙,看他最近都與什麼人有來往。”
若是楚國想要做什麼小動作,勢必會派人與蘇牧謙聯係。
炎七領了旨,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蕭瑾起身,背著手走到窗邊,腦海中浮現的是沈清詞那張神情淡漠的臉。
“王福瑞!”
話音剛落,王福瑞便匆忙跑進了內殿。
“文昭媛為朕生下長子,於社稷有功,著封為文妃。”
王福瑞聞言頓在原地,不敢應和。
如今沈家失勢,世家大族皆對蕭瑾的變革心存不滿,朝中可用之人隻那麼幾個,言丞相近來支持頗多,女兒若是再封了妃,豈不一家獨大。
若是皇後娘娘得知此事,想必會心寒,屆時二人關係豈不是雪上加霜。
“你不去頒旨愣在這做什麼?”
蕭瑾劍眉緊蹙,用餘光瞥了王福瑞一眼。
“奴才這就去。”
心中雖是諸多疑慮,可他隻是個太監,萬萬不敢質疑蕭瑾,隻得退下,趕去通知內務府與禮部。
蕭瑾知道王福瑞的擔心,他就是要將言丞相捧到高處,人在得意之時,才最容易露出馬腳。
冊封文昭媛的旨意很快傳遍了六宮。
沈清詞聽說後,練字的手頓了頓,一滴濃墨滴在宣紙上四下散開。
“知道了,文昭媛生子辛苦,這是她該得的。”
問冬瞧出自家娘娘的不快,心疼不已,自沈清詞以身試藥後,她的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上次大病一場,更是瘦的連宮裝都快撐不住了。
蕭瑾此次封賞言墨,宮中閒言碎語一刻都沒有停歇,更有甚者重提當年沈清詞小產一事,都說皇上是有意給皇後甩臉子。
“本宮好像記得庫房裡有一串羊脂玉製成的瓔珞,你去取出來,替本宮贈與小皇子。”
沈清詞沒察覺到問冬情緒上的變化,放下筆叮囑著。
“是,奴婢這就去。”
問冬張了張嘴,卻終究什麼也沒說出口。
另一邊的洛萱得知此事後遠不如沈清詞冷靜,將怒氣統統發在了自己的宮女身上。
“賤人!竟真的讓她生下了孩子!那羅才人真是無用!既然要動手怎麼還能讓她有活著的機會!蠢貨!都是蠢貨!”
手上的鞭子雨點般落下,有宮女受不住,哭出了聲,換來的卻是更加變本加厲的毒打。
“昭儀息怒,那文昭媛產後失血過多,即便是救回來了,也落了個終生落紅的病症,無法再伺候皇上了,若是不好好調理,壽數絕不超過三年。”
阿蘭伏在洛萱耳邊悄聲說道。
“這話你從哪聽來的?”
洛萱輕挑眉梢,停下了手中的鞭子,饒有興趣地看向阿蘭,等著她的下文。
“是太醫院的藥童李安說的,他祖父曾是婦科聖手,從小耳濡目染之下以致他一瞧見那藥渣就知道是治的什麼病症。”
阿蘭很謹慎,用隻有她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