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外麵都傳，都傳是皇後娘娘逼著羅才人自戕的，說皇後娘娘早年被文妃害的小產，如今文妃有了孩子她心中嫉恨，卻又不想臟了自己的手，就把羅才人推出來當了替罪羊，還在楚國使臣來朝時逼死了羅才人，讓皇上不便細查。”
嚴翎羽越說，頭埋得越低，生怕蕭瑾動怒再將他這個傳話的拖出去斬了。
“荒唐！”
果然又是衝著沈清詞來的。
這件事顯然是有人故意放出的風聲，意在讓江南總督和禦史台出言討伐沈清詞，和她背後的沈家。
偏還選在在這個時候放出風聲，若是楚國因此鑽了空子，後果不堪設想。
由此可見，背後主使其心可誅。
“皇上您要儘快拿主意才是，近來朝堂人心本就動蕩，韃子也在邊境不斷試探，楚國使者也還在朝中，此刻更出不得亂子啊。”
嚴翎羽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事情發展到現在，真相如何已經不重要了，眼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處置皇後，以安撫人心。
“可知道是什麼人在朝中推波助瀾了嗎？”
事情傳播到現在，絕對少不了有心人從中煽風點火，揪出這些人，至少還能有跡可尋。
“這話最開始是從禦史台的監察禦史那傳出來的。”
嚴翎羽壓低了聲音，關係重大，他不敢想當然，隻得實話實說。
“太後？”
監察禦史陳律一直是太後的黨羽，難道沈家現在不受她掌控，她氣急敗壞便出此下策了？
“不像，太後再怎麼與您鬥，都不會選在這個節骨眼上。”
嚴翎羽起初也懷疑是太後，可依照太後的性子，絕不會拿國運做文章。
“那就是說，有人故意將此事鬨大，還想栽贓給太後，讓我們自己人先鬨起來？”
這倒像是楚國國軍楚濂的手段，看來朝中已經混入了楚國細作了。
嚴翎羽不敢接話，雖然這也是他的想法，可在他沒找到確切證據之前，他不敢信口猜測。
“既然背後主使希望朕拿皇後開刀，朕就偏不隨他願。”
既然牽扯到沈家，就說明此人知道沈家對蕭瑾的重要性，也知道蕭瑾一直疑心沈家，故意想添把火，讓沈家與蕭瑾徹底離心，這樣想來，這件事就有了大抵的眉目了。
想到沈清詞，蕭瑾暗自下了決心，他絕不會再讓她受一點委屈，這些年，她受的苦夠多了。
“那皇上現在打算怎麼辦？”
難堵悠悠之口，此事恐怕不好收場。
蕭瑾長歎一口氣，事情一樁樁接二連三，屬實叫他應接不暇：“待朕想想。”
恐怕隻有實實在在地拿出證據，才能服眾，可羅才人已死……
對了，羅才人！
“王福瑞，去將羅才人的貼身婢女雙兒帶進來，對了，驗屍的仵作若是有了什麼進展也一並帶來。”
死人往往比活人誠實的多，若是找不到突破口，也許羅才人的屍首上，能有什麼線索。
一會功夫，王福瑞便帶著雙兒和仵作進來了，雙兒麵色驚恐，渾身抖得如同篩子。
“皇上，奴才去提雙兒時，她正想服毒，被奴才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