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紫嫣皺起秀眉,靈動的美眸怒視徐朗,嬌聲叱道:“大膽奴才,還不快叩頭謝恩?”
徐朗看了麵色陰沉的趙吉一眼,見他看都不看自己,隻能不情不願的叩首說道:“微臣謝吾皇隆恩,謝太後隆恩,謝郡主大恩。”
皇帝極為不滿的冷聲說道:“母後,郡主,賞一個三品大員,都謝得這麼虛情假意,我大乾的官職,就這麼不值錢了嗎?”
趙紫嫣立刻狠狠的瞪了徐朗一眼,柔聲說道:“太後,要不收回成命,將他打入天牢,秋後問斬吧。”
徐朗立刻渾身一抖,跪趴在地,顫抖著聲音解釋道:“皇上,太後,郡主,微臣哪會有如此心思?”
“微臣一個翰林院首座,隻有微末功勞,便被任命為三品大員,無異於一步登天,微臣做夢都不敢想,實在是太過驚喜,一時不敢相信,急於向人求證,謝恩慢了一些,還望皇上、太後和郡主贖罪。”
太後麵無表情地說道:“這個解釋倒也算合情合理。平身吧。”
徐朗又趕緊不斷叩頭謝恩後,才站了起來。
一個文官朝徐朗招手。
徐朗小步跑過去,低著頭快速抹著額頭上的冷汗。
看到秦風也走過來,不由皺眉,低聲問道:“你過來乾什麼?”
秦風灑然一笑:“你從現在開始就可以幸災樂禍了,因為我也被擼掉了工部尚書,而成了三品侍郎了。”
徐朗瞪大眼睛,不相信地看著秦風。
秦風不再說話,徐朗又看向叫他過來的文官。
那個文官實在搞不清這些人之間的複雜關係,也不知道該向著誰,隻是點了點頭。
徐朗立刻開心不已。
人這種動物,想瞬間開心有兩種辦法,第一,自己成功,第二,敵人失敗。
知道秦風也被擼,自己沒當上一品大員的失落便立刻消失,甚至還想大笑幾聲。
依秋冷聲問道:“誰還有本啟奏?”
張春茂看看趙吉一眼,站出來舉著一卷錦書說道:“啟稟皇上,啟稟太後,趙國使團前來我大乾,送來一份國書。”
趙紫嫣看了太後一眼,命令道:“念!”
張春茂拉開係帶,展開錦書,朗聲念道:“大趙與乾國乃睦友鄰國,當互惠互助,共同富強。朕久聞乾國皇帝年輕睿智,如今即將加冠親政,朕不甚高興,特此舉國恭賀。”
“朕聞太後趙香濃貌絕天下,嫵媚入骨,被讚為玉香雪色冰做骨,濃墨淡描牡丹紅。但紅顏薄命,年不過三旬,便已經孤枕七年,人生漫漫,苦熬到何時是個頭?作為鄰國之君,朕每思及此,便深感心痛……”
啪!
皇帝猛然一拍龍案,怒聲大喝:“趙狗欺人太甚!”
不管他跟太後關係如何,但畢竟是名義上的母子。
趙國皇帝如此侮辱太後,就是在侮辱他這個皇帝。
士可忍,孰不可忍!
太後也早已麵若寒霜,嬌顏含怒,但還算沉得住氣,緊咬銀牙,冷聲說道:“皇上莫急,讓他念完。”
張春茂乾咽一下,快速念道:“皇帝親政以後,太後無所事事,也沒個子嗣,獨居深宮,不僅難熬寂寞之苦,也暴殄美人之姿。”
“以朕的意思,我大趙貴妃之位空虛已久,不如讓太後下嫁於朕,大趙與乾結為兩國之好。”
“聽說皇帝不慕女色,大婚六年依舊未有龍子,若太後為朕誕下龍子,便算皇上弟弟,也可以作為乾國儲君之備!”
“若皇帝看得起我大趙,答應聯姻,朕願歸還隆慶三郡,作為聘禮。”
“若皇帝看不起我大趙,朕便帥兵江左,親自登門提親!”
薛誌臣早已氣的滿臉漲紅,雙拳緊握,咬牙大罵道:“趙狗找死!”
所有朝臣都怒不可遏:“皇上,請立刻讓臣去宰了趙國使團,與趙國宣戰!”
“皇上,太後,請允許末將帥軍出征,順江而下,宰了趙狗,滅了趙國!”
太後已經氣得小臉煞白,銀牙咬的嘣嘣作響,一抹香胸急促的起伏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皇帝看著太後,冷聲說道:“母後,此賊不僅侮辱你,還挑撥你我母子關係,還用發兵來威脅我大乾,簡直視你我母子如豬狗,視我大乾如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