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陸雲州迅速帶走,隻留下童童在原地跳腳怒罵。
陸雲州車子開得很快。沒有係安全帶的我在車後座被顛得不得不抓著車椅背。
我氣得眼眶通紅:“陸雲州你瘋了嗎?我要報警!”
陸雲州盯著前麵的路況,眼神陰騭。
“你報啊!告訴警察你的合法丈夫帶著你離開,看誰會管這事!”
我想去勾我的包,可是陸雲州一個急刹,我頭重重撞上前麵的車座。
巨大的眩暈令我瞬間眼前漆黑一片。
我竭力想睜開眼,但身體不聽使喚昏了過去。
在昏迷前我還想抓起手機,可是勾不到了……
……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處陌生的房間。
這房間比先前的彆墅還簡陋,房間還有一股新刷的油漆味。
“你醒了?”
陸雲州沉沉的聲音在房間傳來。
我猛地坐起卻又因為眩暈躺下。
腳步聲傳來,陸雲州的臉出現在我上方。
幾天不見,他看起來憔悴多了,胡子刮得不乾淨,頭發也長了許多沒打理。
我捂著頭,虛弱:“你到底把我帶到哪兒?”
陸雲州打開窗簾,讓光照射進來:“在郊區,我投資買的一套房度假屋,還在裝修。”
我吃力地爬起來靠在床頭。
陸雲州站在窗前,定定看著外麵的風景。
我努力觀察房間。果然是還沒裝修好的屋子。
家具看起來半新不舊的,應該是上一任業主留下來的。
陸雲州看完風景,回頭定定盯著我。
他的眼神很複雜,像是憤怒又像是無奈。
我舔了舔嘴唇:“我想喝水。”
陸雲州沉默地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我。
我剛醒來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擰了一陣子隻能放棄。
陸雲州接過,一把幫我把礦泉水擰開。
“給。”
他將礦泉水遞給我。
我愣住,猶豫了兩秒才接過。
陸雲州看我小心翼翼的樣子,自嘲笑了笑:“我不會害你,你不用對我這麼小心。”
我沉默了一會兒,問:“你怎麼知道我在哪兒?”
陸雲州不說話,目光陰沉。
我突然明白了,是楊如雪!
她很有可能氣不過告訴了陳嬌,而陳嬌故意想刺激陸雲州透了風聲給他。
我頹廢靠在床頭,有氣無力問:“陸雲州你到底想怎麼樣?”
陸雲州反問:“這話該我問你,葉婉,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也不想回答:“我想離婚。”
陸雲州也想也不想回答我:“不可能!”
死局。
我自嘲笑了笑:“陸雲州,我沒想到你為了錢,竟然能忍受我這樣的女人七年。”
陸雲州冷冰冰說:“彆想激怒我,我是不是為了錢和婚姻沒有關係。”
我心裡歎了口氣:“你何必自欺欺人呢?你要不是因為陸氏集團的資金鏈斷裂,你根本不會答應我的求婚。”
我對他苦笑:“雲州,以前是我錯了。現在橋歸橋,路歸路好不好?”
陸雲州冷冷說:“不好。”
我無力倒回床頭:“陸雲州,你彆逼我不給你麵子。我會請律師,一定會離婚的。”
陸雲州冷笑:“行,我們可以打官司。打上幾年,我看最後誰更難受。”
我沉默了。
我內心已經絕望了,深深的絕望。
陸雲州不打算放過我,更不打算放棄那一筆錢,我自以為是能贏得這場愛情的籌碼到頭來成了束縛我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