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蝴蝶般輕盈的吻落在我的麵頰。
親?
這也叫做親?
這不是騙小孩子嗎?
我突然生氣了。
生著氣生著氣,然後我的眼睛突然就睜開了。
麵前的男人看見我睜開眼,愣住。a
旋即,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我不高興嘟噥:“騙人……”
他笑著笑著,眼睛亮晶晶的,是我看過最好看的眼睛。然後我看見他猛地俯下,深深的深深地吻住我的唇……
嗯,這才是親親。
……
我醒了——在昏迷後的一個月後醒來了。
我醒來後第一眼看見的是慕禦白,然後……他用親親喚醒了我。
這個方式很美好。
我心情很好,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童童在第一時間跌跌撞撞跑到醫院,對我一頓哭嚎懺悔。
我聲帶還十分沙啞,隻能任由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抹在我身上。
童童握著我的手,生怕我又消失。
她哭得嗓子都沙啞了:“婉婉,你原諒我嗎?”
我聲音被管子傷了,隻能費力而沙啞的說:“原諒。你彆哭了。”
我心疼看著童童。
看得出來我昏迷的一個月裡,童童也非常不好受。原本胖乎乎的她都瘦了一大圈了。
童童又要落淚:“你怎麼那麼傻?你竟然跳海。嗚嗚嗚……你不知道當時多危險。”
她一說,我想起了昏迷前的事。
眼神黯然了幾分,我拿出她的手機,打了一行字:“陸雲州呢?”
童童一言難儘:“是他救了你。他跳下去然後……救了你。但是他的腿也摔斷了,但是他拖著斷腿把你從海裡救出來。”
我詫異。
童童歎氣:“我不想告訴你這些,但是他的確是救了你。他還在住院……其實他應該可以早點出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住著。我想,他應該是想等著你醒來。”
我沉默。
童童小心問:“婉婉,你彆再想不開了。你這次真的快死了。”
她眼底的驚恐讓我知道了這次我是有多幸運。
如果說上一次從二樓跳下來是開胃菜,多了幾分做戲嚇唬的成分,這一次是真的不打算活了。
隻是運氣好的很,不想活的人還是被救起來了。
我低頭沉默。
童童不死心問:“婉婉,你和陸雲州說了什麼?為什麼你要跳下去?”
我搖頭,這個時候我不想提這些。
童童還要問,慕禦白走了進來。
“童小姐,讓她多休息。”
慕禦白的話裡多少帶著點命令口吻。看得出童童很怕慕禦白。
我正想開口替童童說話,讓她多留一陣子。
可童童立刻馬上拿起自己的東西毫不留戀地跑了。她動作快得我都來不及反應。
我看向慕禦白。
慕禦白知道我要說什麼。他推了推眼鏡,淡淡說:“以後少和童小姐說起過去的事。”
我愣住。
慕禦白卻抿緊薄唇不往下說了。
他拿起病床旁的蘋果慢慢削了起來。
我無事可做隻能看著他做事。
慕禦白的手很好看,十根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陽光一照,他的手指像是日光下舒展的蓮花。
我看得呆了。
今天的慕禦白穿著一件隨意的白襯衫,下身是修長的西褲。
他的領口微開,陽光透過窗欞打在微開的領口,一片明晃晃的玉樣肌膚……
我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慕禦白專心致誌地削著蘋果,對我的異樣沒察覺。
小小的蘋果在他手中轉了幾圈後果皮就掉在了地上,我恨不得自己就是那顆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