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太呆呆坐下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不可能的……這錢……”
她突然狠狠拉住瘦猴的衣領:“不管怎麼樣,你給我再湊資金,我們一定要開工,不開工這項目就是爛尾樓了。”
瘦猴男人隻能說:“好好好,……我再去試試。”
錢太一通大呼小叫後氣鼓鼓離開了這裡。
她剛坐上車,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錢太,不好了!有個消費者在我們店裡賣了一百三十克的龍鳳鐲,說裡麵注了膠。現在消費者保護協會已經派人來查了。”
錢太隻覺得腦子“嗡”的一下子就大了。
她怒吼:“這事你們處理不了嗎?快出錢給那個人,就說我們三倍賠!千萬不能讓這事發酵!”
“好好,可是錢太,工商局的人也來了。”
錢太手腳冰冷地坐在車裡。
天啊,怎麼會這樣?
難道這就是那個帥得慘絕人寰的斯文男人的報複?
錢太突然打了個哆嗦……不可能吧?
這個男人那麼狠的嗎?
為了讓她得到教訓,竟然下手這麼重?
……
外麵天翻地覆,我在醫院卻歲月靜好。
畫掛上去了,我一抬頭就能看見。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盯著畫作一盯就是一個下午。
腦子裡空空的,似乎什麼都想不起來又似乎隻要努力一點點就能想起來什麼。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腦子有一層模模糊糊的薄膜阻擋著。
我隻要能把這一片薄膜撕開就能想起一切。
“婉婉,你在想什麼?彆看了,有什麼好看的,怪嚇人的。”
童童來了。
她一來就操心。
我搖頭:“我總覺得我能想起什麼來,但是就是想不出來。”
童童沒好氣:“想什麼?你非要自虐想以前是怎麼被陸雲州辜負的嗎?你是不是傻?”
我揉了揉酸脹的眼睛,算是默認了童童的話。
童童對我說:“今天來是告訴你一個消息。”
我問:“什麼消息?”
童童笑嘻嘻:“陸雲州屈服了。他出了個道歉聲明。他向你公開道歉了。”
我愣住。
昨晚陸雲州買了那幅畫送我當道歉禮,我以為這事就過去了。
沒想到他竟然又公開道歉了。
他想乾什麼?
“他想乾什麼?”童童問出我的心聲,“他該不會是想用這個辦法對你表示彌補吧?”
我搖頭:“我不知道。”
童童說:“要不你打個電話給他?讓他既然有歉意,就和你好聚好散算了。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
我想了一會兒覺得有道理。
於是我把陸雲州的電話號碼從黑名單拉出來。
手指在那個熟悉的號碼上停留了幾秒。
童童催促:“打吧,問問又不會少一塊肉。如果能和平解決為什麼要費老勁去打離婚官司?”
我於是點了那個號碼。
過了兩秒,手機立刻被接起。
陸雲州的沙啞的聲音傳來:“婉婉,你終於肯和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