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我和童童在海城大學門口見麵。
童童看著我的打扮,一陣大無語。
“葉婉,你是不是有病?你穿成這樣?”
童童去揪我的外套和帽子。
我趕緊捂住:“彆,彆我昨晚受了風寒了。”
童童當然不相信我的鬼話。現在根本不到冬天,海城的秋天還熱得要命。
她一扯突然愣住,隨後怪笑起來。
我羞惱地裹緊自己的外套:“彆笑,笑什麼!在笑挖了你的眼睛。”
童童憋住笑:“說!誰給你種上這麼多草.莓的!”
我哭笑不得:“你彆問了行嗎?我……我回去了。”
心虛害羞的我隻想趕緊溜,童童怎麼可能讓我跑?
她一把抓住我,笑嘻嘻:“說吧,是不是慕大總裁昨晚把你當蘿卜啃了?”
我瞪了她一眼,算是默認。
說實在的,在換衣服出門之前我根本沒看見慕禦白在我脖子上、鎖骨上種下的“惡果”。
要不是已經約好了,不來太奇怪,我也不會出這個下策。
難怪王阿姨做完早餐就趕緊跑了。敢情我被“啃”完還頂著慕禦白的“戰績”出來晃蕩,王阿姨都看不下去了。
一想到這個,我尷尬症就犯了。
我恨不得腳指頭立刻摳出一棟彆墅,好讓自己埋進去,一輩子不出門。
童童見我生悶氣的樣子,知道不能逗我了。
她挽起我的手臂:“走吧,我陪你進去找輔導員,順便看能不能見見幾個老師,給你點自學的指點。”
我這才稍稍平息尷尬,和童童進了海大。
海大很大,如果不是有童童在我一定迷路。
到了海大的設計係,童童帶著我找到了負責我的輔導老師。
輔導老師聽說我的來意,十分吃驚:“這……這麼愛學習的嗎?”
他說完覺得自己說錯了,趕緊輕咳兩聲:“啊,這個愛學習也是好事。正好有幾位老師今天來了。你去見見。老師給的建議肯定更專業啊。”
這下輪到我吃驚了:“啊,就這麼見老師了啊?”
童童趕緊扯了扯我的衣服。
輔導員就領著我去了係辦公室。
我有點忐忑,按著童童說的話。我這是二次進宮了。
之前我在海大高分招進來,出色亮眼的成績,但卻是稀裡嘩啦地畢業。
在大學四年我完全丟了自己的專業不學,成天戀愛腦隻追著陸雲州跑。
這事在當年的海大很出名,不少原本看好我係裡的教授們一個個氣得說不出話來。
當初能畢業,是我一個個求過去,這才堪堪讓我畢了業。
可我當時是戀愛腦癌症晚期,好不容易畢業了後立刻又求婚陸雲州……
我想起童童給我描述的各種曆史,隻覺得兩條腿有點發軟。
我錯了。
我就不該來這裡自討沒趣。
可不等我後悔,輔導員就領著我和童童到了辦公室。
我探頭看一眼,愣了兩秒。
童童正要推我進去。
我逃也似的縮回來。
“快走!”我拉著童童就要走。
童童急忙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