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氣氛突然凝固。
我心裡掠過惶恐不安。
慕禦白一向行蹤神秘,不過我對他卻十分放心。畢竟自己一堆瑣事要解決。
但我哥的到來讓我感覺他這次出差和平時很不一樣。
我皺了皺眉:“哥,禦哥哥沒和你說出差去哪兒?去幾天嗎?”
我哥煩躁撓了撓頭:“沒有。他就打個電話給我,讓我這幾天照顧你。正好我知道你來了徐聞這,我丟下工作過來接你了。他怎麼沒提前告訴你他要出差?”
我哥很不滿。他氣得都丟了刀叉不想吃我的牛排了。
徐聞端了剛煎好的牛排,看見我們三人臉色異樣。
她問:“怎麼了?”
我哥煩躁說:“沒什麼,我去抽煙。”
他說著走了出去,徐聞想了想跟上去勸慰。
我哥的煩躁傳染到了我,我的臉色也不好看。
童童輕聲安慰我:“出差也沒什麼大事。要不你打個電話給慕總問問?”
我搖頭:“他沒告訴我一定有他的道理。我雖然不高興,但是我擔心……”
我話說到了一半就不說了。
我擔心我又要再次變成失憶前的葉婉,為了愛敏.感多疑,歇斯底裡,不顧體麵。
失敗了一次已經給我足夠的教訓了,現在我卻又麵臨再一次失敗的可能。
我承認我不敢再肆意。
我黯然,從前那個張揚自信,明媚如夏花的葉婉已經消失。
童童見我臉色不好看。她皺眉:“想問就問啊,藏著掖著乾什麼?問清楚好過自己猜個大半天。再說,慕禦白這事做的不對。他口口聲聲說要照顧你,保護你,現在一聲不吭跑出去出差把你丟給你哥,算什麼?”
我猶豫不決,手機拿起又放下。
直覺告訴我慕禦白不告訴我一定有他的原因,但什麼原因令他不辭而彆?
童童催促我:“問啊。”
我鼓起勇氣打了個電話,結果電話那邊傳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
那就是在飛機上了。
我莫名其妙居然鬆了口氣。
童童看我的臉色瞪我一眼:“給他留言!問他去哪兒了。”
“啊?這樣的嗎?”我小心翼翼問,“他會不會不高興?”
童童恨鐵不成鋼:“就問他去哪兒你都不敢嗎?”
我歎氣:“我怕我又變成令人討厭的人。”
童童想起了什麼,瞬間沉默。
半天,她歎氣:“好吧。但是我覺得這件事慕禦白還是做錯了。他得給你一個解釋。”
解釋?這個詞怎麼那麼熟悉?
我胸口一陣憋悶,好像這個詞我喊過無數遍,辯解了無數遍。
我苦笑,果然殘存的不好記憶碎片還是能一次次攻擊我。
我瞬間失去繼續吃飯的興趣,對童童說:“不想要他的解釋了。還有……以後我也不想對誰解釋什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