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等他擊退匈奴,凱旋回朝風光無限時,先帝已經駕崩一年。
在墨北淵離京的第二年,金國換了一位皇帝,漓惜月也被接了回去。
在後麵她是如何揭露自己女兒身,還被封做長公主的事情,連墨北淵都不知道了。
“本王欠她很多條命,往後會想辦法儘數償還她,但這無關兒女私情,你明白嗎?”
墨北淵正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目光盯著葉檀兮。
“我明白,”葉檀兮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往後我會儘量避開她,不讓王爺難辦。”
聽了這話,墨北淵欲言又止。
他輕歎一聲,隨手揉了一把葉檀兮的頭發,頗有些泄憤的意思。
“本王說了那麼多,在你心裡,隻有避嫌最重要。”
“本王剛才的那番話,你也一句都沒能聽懂。”
葉檀兮這下疑惑地看著他。
她想問問她到底哪裡理解錯了。
可還沒張口,身後就傳來一道渾厚的嗓音,明顯帶著幾分威懾。
“老臣拜見王爺,王爺既來了侯府,為何不進去坐坐?”
墨北淵轉回身,見來人是宋璋,便破天荒地朝他點了點頭。
他早已又變成了平時漫不經心的樣子:“侯爺熱情款待,那本王就恭敬不如從命。”
說罷,他便抬腳就要往府裡去。
宋璋見他還真順杆子就爬,不由得瞪了瞪眼睛。
“王爺,金國的使臣不日就要抵達京城,現在所有人都傳,說長公主要嫁的人是你,可兮兒早已和你訂下婚事,這件事情還需王爺儘快去處理,到時候不要讓兮兒難辦。”
最好能把兮兒和他的婚事解除才好。
宋璋心中雖欣賞墨北淵的能力,他敢說放眼整個皇朝,還沒有能與之匹敵的人。
就連他年輕的時候,都不能說完全壓過他。
可他又實在太過危險,太讓人難以捉摸,兮兒嫁過去,豈非剛出狼窩,又進虎穴?
宋璋為這事愁了好幾個月。
這次剛好金國派長公主來聯姻,揚言非墨北淵不嫁。
兮兒和長公主都不可能做妾,說不定能借著這件事,讓兮兒和他解除婚約。
墨北淵的腳步一頓,他麵朝宋璋,正了正神色,頗為鄭重道:“侯爺儘管放心,本王既認定了郡主,這輩子就必定非她不娶。”
“長公主的事情,本王會儘可能妥善處理,絕不讓郡主和侯爺為難。”
他向宋璋保證了一番,便上了宸王府的馬車離去。
宋璋皺眉看著馬車離開的方向,一臉為難。
誰讓他非兮兒不娶了?
他想告訴他的不是這個!也不知這小子到底是真聽不懂,還是在跟他裝糊塗。
葉檀兮抿了下唇,胸口的悶堵感消散了不少。
她走上前挽著宋璋的胳膊,二人一起進了府。
經過戲樓那一遭,半個京城的人都知道葉檀兮和墨北淵還未成婚,就感情和睦,勝似老夫老妻。
有關她和江宥亓的傳言很快就被淹沒,大家都在議論她與墨北淵的婚事。
還有金國長公主前來聯姻的事情。
除開年過花甲的信老王爺,也就隻有譽王和宸王。
而如今兩人又都各自有了婚約,一個娶葉家的嫡次女,一個娶皇上親封的清河郡主。
兩國能否聯姻成功,還沒有定數。
葉檀兮卻沒空管這些了。
顧氏親自帶人把她母親的遺物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