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汐瞬間屏住了呼吸,臉色變得有點白。
她沒想到這件事會有這麼嚴重。
她原本以為可以定性為偷竊,卻沒想到這大夫人竟直接怒斥他覬覦郡主。
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
茹嬤嬤的表情倏然沉了下去。
“此時奴婢要如實回稟太後娘娘,也要好好查一查,郡主怎會放任這種心術不正的人在身邊做事!”
顧氏重重點頭:“嬤嬤不知,那個狗奴才原本是我們勇毅侯府的人,自從郡主從侯府搬出來之後,也把他帶走了。”
“前段時間,京城中又傳出了郡主與這個狗奴才一同出門,孤男寡女同住客棧的事情,臣婦雖知郡主是清白身,可架不住他們都在亂說。”
“現在來看,這狗奴才果真生出了不良之心,郡主竟還把他放在身邊做事,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啊。”
她拿起帕子假模假樣地沾了沾眼角,以一種擔憂的眼神看向葉檀兮。
茹嬤嬤也把審視的目光落在葉檀兮的身上,頗具威嚴。
“郡主可是早就與宸王有了婚約,怎能做這種對不起王爺的事情!”她冷聲道。
葉檀兮的呼吸瞬間一滯,她還什麼都沒說,茹嬤嬤和顧氏就這麼一大頂帽子扣下來。
再加上剛才翡翠環釵突然不見,顧氏以及茹嬤嬤一唱一和地攛掇她搜身。
眼下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定是她們提前串通好了!
她以為之前那些有關她和江宥亓的流言,都是劉氏故意散播出去的。
如今來看,顧氏八成才是幕後推手,她在那個時候就開始布局了,就為了今日汙蔑她!
葉檀兮看向江宥亓。
發現對方被人壓著肩膀跪在地上,正抬頭看著她,眼中充滿了愧疚與複雜。
她收回視線,心情也複雜極了。
“茹嬤嬤這話嚴重了,隻是一顆珠子而已,如何能斷定本郡主與他就是不清白的?”
茹嬤嬤的神色冰冷:“那郡主貼身衣物上的珍珠,怎會在他一個小廝的身上?他還裝進了一個女人用的荷包裡,貼身放在身上,這又如何解釋?”
葉檀兮掃了一眼江宥亓,麵不改色道:“這件衣服輕薄,本郡主時常穿著,穿得次數多了,袖口上的珍珠自然就鬆動了。”
“定是本郡主在不知情的時候碰撞到了哪裡,把珠子碰掉了,碰巧被他撿到而已。
這東西在咱們眼中雖不值錢,可在他們這些下人眼中,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他撿去想要賣錢,又怕珠子太小容易掉,所以用荷包裝好,這有什麼不能理解的?”
聽了葉檀兮的話,江宥亓瞬間反應過來。
他當即大聲喊道:“奴才有罪!奴才撿到了郡主的東西,卻沒有第一時間還回去,反而想著拿去賣錢,害得郡主被誤會,奴才真該死,還請郡主一定責罰!”
葉檀兮順勢看向茹嬤嬤:“讓嬤嬤見笑了,全怪本郡主一時疏忽。
隻是這原本是家事,不該讓嬤嬤跟著操勞,也不必打擾太後娘娘,回頭本郡主一定要把這事告訴外祖父,好好懲治一下這個奴才,若他不改,趕出府去也是應當。”
茹嬤嬤麵色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