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不甘心見葉檀兮就這麼脫身。
“臣婦知道,郡主是何等的聰慧,怎麼就看不穿他這些下流心思?還把他放在自己身邊做事,豈不是縱容了他?”
“況且之前的那些流言又是怎麼回事?郡主還是解釋清楚得好,免得被大家繼續誤會。”
葉檀兮聽後,挺直了腰身,斜斜睨著顧氏,眸中劃過一抹寒冷的碎光。
“大夫人自己也說了,流言而已,無憑無據的,又沒人親眼看見什麼,如何能斷定本郡主做了對不起王爺的事情?
況且在這京城中,有哪個人從沒被傳過流言?難不成那些事情他們就真的做過不成?”
顧氏語噎,臉色頓時微變。
葉檀兮收回目光,麵不改色,語氣毫無起伏:“本郡主把他放在身邊,是因為看中了他的能力,況且他每日隻能在外院活動。”
“若我身邊連一個能用的人都沒有,豈非叫人想欺負就欺負了去,這種虧,我在勇毅侯府的時候就已經受夠了,自然不想再走之前的老路。”
顧氏臉上的肌肉開始一個勁兒地抽搐。
葉檀兮這話就差指名道姓地在針對她了。
直說得她無從辯駁,臉上徹底掛不住。
茹嬤嬤之前雖然久居深宮,可葉檀兮和勇毅侯府鬨得這麼厲害,她又哪裡會聽不懂這番話。
顧氏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和太後都清楚得很。
娘娘隻不過是看在與顧氏的那一層血緣關係上,一直在睜隻眼閉隻眼罷了。
之前的事情,就算顧氏和勇毅侯府說出花開,也是他們對不起葉檀兮。
如今葉檀兮主動提起,茹嬤嬤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隻不過她若就這麼回去,也不好和太後交代。
“究竟是他對郡主生出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還是單純的見財起意,奴婢都要把他捉去宮中好好審問。
況且此次奴婢前來奉安侯府,本就是奉了太後娘娘口諭,徹查流言一事,還郡主清白,若郡主果真問心無愧,就莫要阻攔奴婢。”
又是奉太後口諭,於是為還她清白,她都這麼說了,葉檀兮自然不能攔著。
隻是宮裡那些人的手段狠辣,她怕江宥亓被屈打成招。
到時可就麻煩了。
“太後娘娘既要審人,為何不把他送去大理寺?”
“這一點郡主就無需多慮了,有太後娘娘親自看著,郡主還怕冤枉了您不成?”
“自然不怕,隻是為了這麼點小事,就讓娘娘操勞,豈非本郡主的不是?”
“這事關郡主的清白,事關皇室,還有宸王那邊,也要有個交代,太後娘娘重視此事,一定要親自查清楚,郡主既是清白之身,就安安穩穩地在府中等消息罷。”
茹嬤嬤說完,讓人押著江宥亓離開了奉安侯府。
顧氏緊隨其後,她最後又看了眼院裡堆放的那些東西,心裡宛如在滴血。
這次可是讓她把自己全部的私房都拿了出來,還為此背負了好多債務。
她一定要讓葉檀兮怎麼吃進去的,再怎麼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