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周多她居然都沒發現,好粗心的媽媽。
但喬安明卻很緊張,沒再去公司,還有婚宴的一些收尾準備工作他都親力親為了,不想再讓杜箬去操心,甚至都不大願意讓她出門,就怕有個閃失。
“哎,其實我沒那麼精貴的,當初懷了了的時候經曆七七四十九難不也好好的?”
“還是小心為好,況且就是因為你懷了了的時候沒怎麼安穩養胎,所以了了的體質一直不大好,這一胎就得好好養養,我會給你聘個營養師回來,你趁機把你身體也調養好,陳媽要是一個人忙不過來,我再給你找個阿姨…”
“至於嘛,老喬,真沒關係。”
“這事你沒有反駁的餘地。”喬安明一口就將杜箬駁了回去。
陳媽在旁邊替喬安明說話:“太太,您就依了先生吧,他心裡不放心,隨他去吧。”
兩日之後便是婚宴。
因為聘用了專業的策劃公司,一切都很順利,賓客座無虛席。
中午的喜宴是設在酒店宴會廳,杜箬一襲定製刺繡婚紗, 美得動人心魄。
隨著音樂聲響起,她挽著杜良興的手臂,一步步朝鮮花拱門那端的喬安明走去。
短短數十米,一小段路,她幾乎花儘了半世力氣。
終於,終於,她還是走到了那個位置,站在喬安明身邊,手被他牽起來,麵向滿場賓客…
台下眾多媒體和記者,閃關燈頻閃。
司儀說了什麼,她依稀仿佛沒聽見,隻感覺喬安明的五指將她的手掌包攏,握緊,那麼堅定。
喧囂中身子被喬安明突然拉過去…
台下有人起哄,司儀的聲音透過音響係統響徹全場。
“現在有請新郎吻新娘…”
他濕熱的唇貼過來,她都沒反應,耳邊是崩塌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好像吻了好久,反正他不怕難為情,可憐杜箬的臉緋紅,腰被他摟得發軟,隻能柔柔靠在他肩膀上…
“杜箬,如果你怕黑,我以後便是你的光,如果你怕打雷,我以後便是你的肩膀…”這是他伏在杜箬耳邊說的話。
周遭人聲喧鬨,她一點都聽不見,隻聞得到喬安明身上的清雅氣息,還有他的這段話。
芸芸眾生,相遇不已。
他走了這麼遠的路,耗儘心力,終於把她迎娶回家。
從此生命中多出許多甜蜜,也多出許多牽掛。
她吃了這麼多苦,受儘委屈,終於可以躲進他懷裡。
原來真的有蓋世英雄,未必踏著彩雲來,卻真的踏著彩雲將她帶回去。
唯一不同的是,她沒有猜中開頭,也沒有猜中這個結局。
台上纏綿的兩個人,即使站著,台下的賓客也能感受到彼此眼中的柔情蜜意。
“新娘新郎,互相送一段贈言吧。新郎先來…”司儀提議,將話筒交給喬安明。
他牽著杜箬的身,再次轉身麵對全場賓客。
愣了片刻,他舉起麥克風,似乎輕咳了一聲:“我有些緊張。”
台下人唏噓,堂堂喬安明,居然會緊張?才不信呢。
“真的有些緊張,雖然見慣了各種場合,但這一次不同,所以請原諒,讓我緩一緩。”他將麥克風放下來,深呼吸,轉身看著杜箬。
“如果非要讓我說一段,那我就隨便說幾句吧。感謝各位到場來參加我和太太的婚宴,也感謝今天所有的工作人員,但我最想感謝的,是我身旁的這位女人,他是我的妻子,也是了了的母親,更是我喬安明後半生最重要的親人。她的出現幾乎滿足了我對人生所有的苛求,後代,子嗣,家庭,生活,是她的存在,讓我的生命更加圓滿…”
深切又真摯的一段話,贏得滿場喝彩,掌聲久久不斷。
杜箬眼裡閃出淚,笑著接過司儀的麥克風,又將杜良興和了了接上了舞台。
一家站成一排,而她站在中間。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男人現在全都站在這裡,一個給了我生命,一個給了我人生,一個將延續我所有的愛和情…”
人生至此,還有什麼不圓滿?
過去種種委屈和曲折,麵對如此繁盛美好的明天,都可以當成過眼煙雲。
午宴之後散了一部分賓客,晚上的酒會基本都是喬安明生意上的朋友和客戶。
他怕杜箬身體吃不消,所以催她去客服休息。
鄭小冉陪著杜箬,其實她也睡不著,新婚當日,新娘不在會場已經有些說不過去,要還躲在客房睡覺就太過分了,所以鄭小冉就陪她聊天。
才剛講幾句話,鄭小冉就提到了莫佑庭:“我以為他會來參加你的婚禮,可我好像沒看見。你沒給他寄請柬?”
“寄了,但他沒有來,可能是在國外吧。”杜箬不免有些難過。
莫佑庭對她而言,有比較特殊的地位,朋友以上,戀人不滿。
如果非要給他一個定義,她更情願將他視為親人,一個人她這輩子都會虧欠的親人。
就在杜箬和鄭小冉聊天之際,服務員在外麵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