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太太,剛有人在酒店前台給您留了這個,轉達一定要親自交給您。”
“什麼東西?”杜箬結果服務員遞過來的紙袋。
紙袋裡麵放了一個寶藍色的絲絨盒,打開,一條鉑金項鏈,掛追上鑲著一顆粉色鑽石。
這顆粉鑽杜箬認得。
“送這東西的人呢?你看到沒?”
“我沒看到,但大廳前台說是個男人,高高瘦瘦,穿得挺體麵。”
是莫佑庭!
杜箬掏出手機給他打電話,忙音,再打,關機!
鄭小冉接過那個首飾盒,絨布下麵飄出一張紙。
“我找工匠把那枚戒指裡的鑽石取出來了,給你定製了這條項鏈。
禮物不貴,但重在心意。
另,
新婚快樂,白頭偕老。
——莫佑庭”
如果他給的不是她想要的,沒關係,他可以換。
莫佑庭請了2天假,刻意從倫敦飛回來,隻為看一眼站在喬安明身旁笑得一臉幸福的杜箬。
他最終也沒有出現在她麵前,隻遠遠看了一眼,將項鏈放在前台便離開。
喬安明是她的蓋世英雄,而他隻是她身後那個收拾殘局的弟弟。
“杜箬,如果沒有喬安明,你會考慮莫佑庭嗎?”
“又是這個問題,你以前就問過我了。”
“嗯,但是我不甘心,現在再問你一次。”
杜箬將那張紙折疊好,重新塞進首飾盒的絨布下麵,再將那條項鏈拿出來,戴到脖子上。
“好看嗎?”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你先說,好看嗎?”
“不好看,粉色不適合你。”
“所以…這便是答案。”
臨近傍晚的時候,杜箬開始重新化妝換禮服。
半長的青絲盤起,頭上毫無贅飾,隻斜斜插了一支發簪。
喬安明多年前送給她的禮物,她留存至今。
身上是蘇繡旗袍,將杜箬的曼妙全部展露無遺,再加上近日她胖了一些,日益豐滿,旗袍穿在她身上風情甚濃,顯出另外一種極致味道。
酒會設在酒店的露天遊泳池周圍。
燈光和酒水已經全部布置好,夜色漸漸來襲,賓客也都到場了。
喬安明摟著杜箬出去,穿梭於人群間,接受祝福。
她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反正也不大說話,彆人跟她打招呼,她便笑著回敬,其餘時間就挽著喬安明的手臂。
可惜她在孕期,不宜飲酒,倒是白白看著這些上好的紅酒解饞。
臨近十點的時候,喬安明將杜箬拉到一邊:“很晚了,我叫小張先送你和了了回去吧。”
“不好吧,還有這麼多人在場。”
“沒關係,你的身體比較重要,彆累壞了。”
既然喬安明覺得沒問題,那杜箬當然要回去了,這種場合她也不喜歡。
“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少喝點酒,我等你回去再睡。”
“好…”喬安明托著酒杯,在杜箬額頭烙了一口才舍得放她走。
結果喬安明那晚是被整慘了,被灌了許多酒,他自己也心情好,來者不拒。
小張靠近淩晨的時候回到酒店接喬安明,那會兒他是徹底醉了。
到家果然見杜箬還沒睡,坐在床上看育兒手冊。
“怎麼喝這麼多?”她見喬安明跌跌撞撞地進臥室,趕緊下床要去扶。
喬安明不讓,自己扶住牆壁坐到床上去。
“那些人,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豈會放過我。”
“那我去樓下給你倒杯水?你先去洗澡…”杜箬起身就去了樓上,等她端著水上來的時候,喬安明已經倒在床上睡著了,衣服也沒脫,鞋還穿在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