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袖說到這兒就是一肚子的氣,看著書桌上的佛經就覺得腦袋疼:“說是你要把這些經書,全都抄寫十遍,什麼時候抄完了,什麼時候解除禁足,這麼多的經書得抄到什麼時候去啊!而且周小娘說的信誓旦旦的,小姐,你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我們到那裡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我不過就轉身去拿了個魚石的功夫,小姐您就和趙姑娘一塊在水裡了!說不定是趙姑娘推的您呢!”
看著小丫頭義憤填膺的模樣,沈青霜眉眼彎了彎,“行了,山人自有妙計,以後這樣的話不準再說,讓人聽到了成什麼體統?”
紫袖苦著一張臉,還是為沈青霜不平,“明明你什麼都沒有做過,要不是當時您給我使眼色,我都想要,直接問問相爺了!”
說著又十分煩躁的看著書桌上的佛經:“這些東西要抄到什麼時候啊!煩死了!”
沈青霜坐在床上笑眯眯的看著紫袖,又看了一眼,書桌上麵小山一樣的佛經,“無妨,車到山前必有路,你不用擔心。”
這話說的不假,等到第二日晨起之時,紫袖就要去整理書桌上的佛經,這麼一看才發現,不知何時早就已經被人整理過了,書桌顯眼的地方,有一遝紙,上麵密密實實的都是佛經。
自家小娘昨日夜裡起來抄寫的嗎?
紫袖將信將疑的打開床帷,卻見沈清霜睡得十分香甜。
“小娘,您快醒醒,書桌上麵的佛經,是你抄寫的嗎?”
沈青霜揉著眼睛坐起來,整個人還沒清醒過來,聞言搖了搖頭,又道,“既然現在有抄寫過的佛經,你直接送出去就行,正好免了我的麻煩事兒。”
紫袖看著那卷佛經,又將信將疑的看了一眼沈青霜,麵色猶豫,既然不是自家小娘抄寫的,又是誰寫的?
誰寫的?自然神顧涵手底下的謀士,對於他們而言,模仿一個內宅婦人的字跡,並不是什麼難事。
沈青霜也想到了,於是一大早就是極好的心情,等到洗漱梳妝過後,外麵正好也送來早膳了。
之前若是被禁足,每日的餐食都十分寒素,紫袖原以為這次也是一樣,輕飄飄地接過食盒,手上卻猛的一重,整個人被帶了個趔趄。
等到打開食盒,紫袖眼皮子跳了跳,好險沒有去問看門婆子是不是拿錯了。
食盒最上層,是兩個燉盅,一個裡頭裝著熬好的湯藥,另一個裡麵卻是金紅色的血燕,再打開下麵兩層,都是小小的一份兒,但是極為精致,不一會兒整個屋子飯香撲鼻。
“這些東西……拿錯了嗎?”
紫袖忍不住喃喃自語,沈青霜眼裡劃過一絲笑意,這些,大概都是顧涵安排的吧。
明麵上是說讓她禁足每日抄寫佛經,但是實際上,更像是在將養身子。
另外一邊,趙若染聽著底下人的回報,心裡卻將信將疑。
“你說親眼看著沈青霜被押送進了自己院子,然後相爺的人又送了佛經進去,廚房今日送的也是餿飯餿菜?”
來報的小廝重重的點了點頭,“我估計每日就隻送這麼一頓了,遠遠的看過去,那些人手上拿著的東西還挺沉的,現在的天兒,餿飯餿菜再放上一日,就是您喂的哈巴狗兒也是不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