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霜執意如此顧涵也說不了什麼，隻是讓她等風波暫歇之後再去，免得到時候有人找上麻煩來。
“是，相爺。”
朝堂上引出來的亂子與她沒有關係，她也就識趣的沒有多問，隻知道最近京城裡鬨得人心惶惶，隻是鬨到春風苑來是她沒有想過的。
抓犯人能抓到青樓楚館裡，誰知道謝晉存的是什麼心思。
在謝晉連續抓了一批人之後，謝澤悄悄找上了顧涵。
“謝晉真是仗著父皇的令無法無天，他那個草包能斷得了什麼案子，隻知道那前朝大將軍的後人姓周，就巴不得將全京城姓周的人都抓起來！”
謝澤氣得狠狠地砸了一下椅子的扶手，顧涵勸他氣大傷身有什麼事還是嘚從長計議。
突然顧涵像是想到了什麼，便說道，“我記得你麾下有一謀士就姓周，叫周練吧。”
提到他，謝澤更是怒不可遏，“不然我怎會這麼生氣，我那謀士在吏部擔一小官，愣是讓他查了出來跑到家裡去給人抓走了。”
“周練雖然出身寒門，但卻是大儒周敬之的重孫，與那前朝大將軍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二皇子急功近利又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行事如此激進倒也正常。”
“他隻想著早些抓著那個事關前朝護國寶藏的教主，一方麵是想先人一步得到那筆神秘的寶藏，另一方麵是早些到聖上麵前邀功。”
顧涵嗤笑了聲搖了搖頭，啜飲一口茶水，“可惜了他此舉得罪的人可不少，今後估計支持他的人要少上許多了。”
“對此最為獲益的，不正是六皇子殿下你嗎。”
謝澤自然知道謝晉招惹的不滿越多，就會有越多的人在奪嫡之爭中放棄他，轉而尋找更為有把握的皇子，但這已經牽連進去太多無辜的人，甚至殃及他的麾下。
相比於他的憤懣，顧涵卻冷靜多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六皇子殿下，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還未到你我二人出手之時，且看著吧等到有人站出來做那個出頭鳥的時候再說。”
“嗯，你總是看得比我長遠得多。”
“六皇子殿下謬讚。”
臨送謝澤出府的時候，撞見了正從門外回來的沈青霜。
“見過，六皇子殿下——”
沈青霜自然認出了謝澤，匆忙向他行禮，但突然再次暈眩身上沒了力氣，直接向謝澤身上倒了過去。
六皇子也做不出眼睜睜看著女子摔在地上的舉動，便準備接住他，被顧涵及時攔在了中間。
綠雲和藍安嚇壞了，連忙跪在地上向謝澤請罪，“六皇子殿下恕罪，我家小娘近幾個月患上了個古怪的暈眩症，時不時便兩眼發黑甚至昏迷，不是有意要衝撞您的！”
顧涵抱著精神尚且恍惚的沈青霜，緊鎖著眉頭對謝澤說道，“她們說的是真的，濟世堂也沒看出是什麼病症。”
謝澤沒有怪罪下來反而仔細打量了沈青霜一眼，發現沈青霜虛弱得像是讓鬼怪吸乾了精氣一樣，兩頰甚至有些凹陷，原本就大的眼睛這樣顯得讓人覺得不適。
曾經因《明月照》一舞動天下的絕世舞姬，現在變成這幅模樣，當真令人唏噓，但又覺得沈青霜現在的狀態有些眼熟。
“沈小娘麵色蒼白眼底烏青，這麼厚的胭脂水粉都蓋不住，近來是不是精神萎靡不振，夜裡多夢睡不踏實，白天卻總是嗜睡怎麼都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