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殿下怎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原來是這樣，謝澤心下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於是小聲對顧涵說道，“我在宮裡曾見過這種醃臢手段，沈小娘的病或許隻有宮裡的太醫能治，你儘早請來為她看看吧。”
顧涵心中大驚失色，謝澤的提醒太過了然，就差直言沈青霜不是得病而是中毒了。
於是他默不作聲地送走了謝澤，又讓綠雲和藍安將沈青霜送回海棠苑。
第二天就傳出顧涵舊疾發作臥病在床的消息，謝澤趁機為他求得恩典，讓林太醫到相府去一趟。
林太醫私下與謝澤和顧涵交好，去相府的路上謝澤便將事情的大概告訴了他。
“還有這回事，相爺的這個侍妾哪裡來的本事還能招惹上皇室中人。”
馬車到了相府，林太醫做樣子給顧涵診脈又開了些普通的補品。
顧涵特意命沈青霜來侍疾，“沈小娘身子病了許久不見好，林太醫不妨也給我這妾室診上一診。”
“這怎麼使得，妾身哪裡勞煩得了林太醫。”
沈青霜當即便拒絕了，奈何林太醫本就是為她而來，“既是相爺的意思沈小娘不必推辭。”
無奈之下沈青霜隻能將手腕伸了過去。
是熟悉的脈象，林太醫又抽出金針紮在她的幾個穴位上，不知怎的沈青霜隻覺得腦子瞬間清醒了許多，那種渾渾噩噩的感覺也消退不少。
看著林太醫欲言又止的模樣，顧涵對沈青霜說道。
“沈小娘先下去吧，我和林太醫有些話要說，你不便在旁邊聽。”
“是，相爺，妾身告退。”
待到沈青霜的腳步聲遠去，林太醫蹙著眉頭對顧涵說道。
“相爺，依我的診斷，沈小娘所患的不是暈眩症，而是中毒了，而且看情況毒素在體內沉積至少幾月是有了。”
“而且照現在的情況如果再繼續放任下去，沈小娘估計不出一個月輕則失智瘋癲重則玉殞香消。”
沒想到沈青霜在青州中毒好不容易養好了身子，居然在自己的府邸上還能中這樣的劇毒，自責和憤怒充斥著他的內心。
“可有醫治之法？”
林太醫搖了搖頭，“我得拿到毒藥本身，才能調配出解藥來，此事恐得相爺想些辦法了。”
送走林太醫之後，顧涵左思右想，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顧嬤嬤，我母親她現在可方便見人？”
“回相爺，老夫人正在佛堂誦經，奴婢去請過來，您先等一會兒。”
因著顧涵對外說自己舊疾複發，怕奸細捅出去隻能在相府裡頭也裝著樣子，連老夫人也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