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此刻，顧涵的生辰八字卻被趙若染寫在紅紙上，甚是詭異。
她突然想到先前從周小娘那兒搜出來的布偶，或許這兩個東西都屬於厭勝之術。
“此物甚邪，需毀之。”
沈青霜沒有把木偶的事告訴給顧涵，沒人能證明這東西真是趙若染給的，萬一再因此牽扯上自己，得不償失。
既然是不好的邪物，及時處置了便好。
她將木偶重新裝回錦盒裡，悄悄交給了綠雲，“找機會這東西混到白小娘的遺物裡一起燒了，千萬彆讓旁人瞧見。”
“是，姑娘。”
綠雲心思靈敏，沒有過問不該問的東西，之後不負所望，順利地將錦盒銷毀回來複命。
放下心來的沈青霜鬆了口氣，轉念想到趙若染恐怕不是什麼好人，糾結著要不要明裡暗裡地提醒顧涵一聲，又怕被顧涵誤解自己是爭風吃醋故意抹黑。
“算了，他智多近妖，自當比我敏銳才是，隻盼著他能早些察覺才好。”
自從白小娘和白燕燕死了之後，相府後宅明麵上還有兩個小娘，實際上隻有沈青霜一人，沒有人作妖，日子平淡而安穩。
沈青霜更多的時間用在水雲間裡，她請來的那些名師可不隻是為了培養水雲間的優伶，她自己也想著精進舞藝，以及在名師的提點下編創新舞。
隨著天氣逐漸冷下來，處在雲湖上的水雲間便越發冷清，看客們更願意去城裡溫暖的歌舞坊。
沈青霜披著鬥篷站在甲板上，望著同樣冷清的雲湖水榭出神，素年走過來說道，“東家，甲板上風冷，還是進船艙裡吧。”
“現在臨近初冬水雲間就如此冷清，怕是天氣再冷些就沒有生意可做了。”
不過水雲間賺的錢足夠交年底下給雲夫人的抽成倒是不用擔心什麼，冬三月給優伶們用作休息和訓練也不是不可以。
於是沈青霜找上了請來的那幾位名師。
“諸位前輩往返奔波不易，年節時不如晚輩將親眷請來團聚，晚輩在城中有處宅院空置，可供落腳。”
“這怎使得，沈東家請我們來，就費了不少人力財力，沈東家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見名師們執意拒絕，沈青霜也不好再堅持，便許他們年節之前送回家中與親眷團聚共度佳節，休養一月再回來。
回府之後，沈青霜又無所事事起來，錦霓衣坊趕製相府的訂單也沒有什麼事忙，城外一直給錦霓衣坊供貨的村子也沒有出新的布樣，一切按部就班。
顧涵見她悶在房裡無聊，便悄悄帶著她套了馬車出門去。
“相爺我們要去哪啊，神神秘秘地也不肯告訴妾身？”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下來，沈青霜連忙下了馬車，準備緩解自己因顛簸而酸痛的腰背。
當她看見漫山遍野隨風搖擺的紅楓和雞爪槭如燃燒的火焰一般，不由得驚歎出聲，“‘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京城附近竟還有如此的美景！”
“看你在府裡悶得發蔫，便帶你出來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