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若染順著柳曦羽對目光看過去,認出是誰之後說道,“那是武關侯府的世子尉遲霽,你與他皆常年不在京城,不認識很正常。”
“原來是武關侯世子。”
這般高貴得出身,正與自己相配,柳曦羽輕捂著胸口,那裡證蓬勃有力地跳動著,她怕是對尉遲霽一見鐘情了。
趙若染是情場老手,怎會看不出柳曦羽這幅女兒家對做派是為何,於是揶揄地問道,“表妹可是看上了武關侯世子?”
柳曦羽連忙用袖子掩住臉,羞怯地回道,“表姐心裡明白就好,何必說出來怪羞人的。”
趙若染不明白柳曦羽是怎的突然看上尉遲霽的,纏著她將其中緣由告訴自己,柳曦羽便將方才禦花園裡發生的一切告訴給了她。
然而忠勇侯府與武關侯府早前結下了梁子,柳家又是忠勇侯府的近親,這門婚事怕是成不了。
念在柳曦羽是自己親表妹的份上,趙若染不忍心看柳曦羽將癡心放在沒有希望的人身上,於是委婉地提醒她道,“聽聞武關侯世子已經有心上人了,表妹還是斷了這念想比較好。”
柳曦羽好不容易春心萌動一次,自然是不甘心就這麼扼殺在萌芽中,哼了一聲說道,“我有這般好的家世,又有如此容貌,琴棋書畫雖算不上精通但爺拿得出手來,我不信比不上他那傳聞中的心上人。”
看她頗有一番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架勢,趙若染深知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於是任由她去了。
但轉念一想,或許可以利用沒什麼腦子的柳曦羽去對付總是逃過一劫的沈青霜。
“你許久不在京城或許不知曉,我那未婚夫顧相爺身邊有個能歌善舞極會勾引男人心思的沈小娘,尉遲老夫人對其青睞有加,先前還傳言武關侯世子傾慕她,要和相爺爭人呢。”
“雖說後來謠言散了,單是真是假有有誰說的清楚。”
柳曦羽一聽這還了得,在趙若染的指引下,看向顧涵身邊坐著的沈青霜,撇了撇嘴,“果真是一副狐媚子相,一個侍妾憑什麼能進宮赴宴,定是背後使了不少纏人的手段,呸,下賤。”
趙若染心中嗤嗤地偷笑,許久不見柳曦羽還是這般任人擺布,聽什麼信什麼。
“可彆這麼說,雖然她的出身上不得台麵,但左右逢源本事不小,連隻見過一麵的蘇將軍的夫人都被她吸引,你可安分些彆去招惹她。”
話是這麼說,但她知道柳曦羽絕不會真的聽她的“勸告”,沈青霜估計要有些麻煩了。
宴會上沒出什麼幺蛾子,臨近尾聲的時候,沈青霜還是有些醉了,顧涵見她如此想著先送她回馬車上去,剛走到門口就被幾個大臣攔下說話。
沈青霜尚且保持著冷靜,主動退到一旁去,“妾身先去一旁候著相爺。”
顧涵歎了口氣,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披道沈青霜的身上,“到角落裡去,風小。”
當沈青霜百無聊賴地趴在欄杆上登顧涵的時候,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是一個沒什麼印象的小姐,手裡還端著一盞酒。
“你就是那個很有名的沈小娘?”
“小姐抬舉妾身了,這位小姐看著麵生,不知妾身該如何稱呼小姐?”
“你不過是個下賤的侍妾,也配知道本小姐的名諱,本小姐是賴警告你,水性楊花的東西不要妄圖攀附呢配不上的人,尤其是武關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