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這番劈頭蓋臉的話弄得莫名其妙的沈青霜呆滯了刹那，“這位小姐在說些什麼，妾身和武關侯世子有什麼關係？”
不應該啊，那謠言不是早就已經辟謠了嗎，怎麼還有人抓著這個不放？
在柳曦羽的眼裡，沈青霜這就是在明知故問，見她這樣不老實，柳曦羽直接將手裡的酒盞往沈青霜身上潑。
“本小姐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小姐今天就給你點教訓！”
還沒等沈青霜躲開，顧涵就先她一步將她擋在身後，胸前被酒水潑了個滿懷。
“本相的人，何時輪到阿貓阿狗都能來教訓教訓了？”
“表姐夫、我、我不是故意的。”
本想著趁顧涵不在，柳曦羽才敢找沈青霜的麻煩，結果沒想到顧涵會來的這麼快，她手裡還拿著已經空了的酒盞，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表姐夫？”
跟在柳曦羽不遠處觀察的趙若染見她捅了簍子，連忙小跑著過來打圓場，“相爺，這位是若染的表妹，柳家的女兒，許是在宴會上貪杯多喝了些，神誌不清了，若染這就帶她回去。”
顧涵原本陰沉的臉色緩和下來，“既然是若染的表妹，本相就位若染特例一次，不追究了，隻是可惜了本相這衣裳被酒水糟蹋了。”
柳曦羽躲在趙若染身後小聲嘀咕著，“分明是你突然衝過來替她擋的。”
趙若染狠狠拽了一下柳曦羽的胳膊，“相爺這衣裳是哪處鋪子做的，若染讓人重新給相爺做一身。”
“正巧是在沈小娘的錦霓衣坊所做，六十兩銀子，若染讓人將銀子送去就行，我讓沈小娘知會一聲。”
“若染記下了。”
“沈小娘不勝酒力，我先送她回馬車上去，等有時間我再到府上拜會。”
“相爺慢走。”
等顧涵帶著沈青霜離開之後，趙若染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慍怒地瞪著柳曦羽。
“表妹難道將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了不成，你挑什麼時候不好偏偏要在宮裡，這回還是相爺看在了我的麵子上，人多眼雜，若是鬨大了驚動了聖上娘娘咱們幾家麵上都不好看。”
“你此番回來還想著留在京城裡，若真出了亂子，姑母不得把你送回禹川再也不許回來？”
柳曦羽被趙若染訓得像隻鵪鶉，老老實實地隻知道點頭附和，“我知道錯了，若染表姐可千萬彆告訴我母親。”
“好吧，誰讓你是我的親表妹，這次我就替你瞞下來，以後萬不可這麼莽撞。”
“謝謝若染表姐！”
顧涵攬著沈青霜回馬車，不解地問道，“你是怎的與柳家的小姐生了爭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