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寒心鬱氣結,隻覺得心口處一陣一陣發疼,臉色也是異常蒼白。
縱使已經被毒素折磨得全身疼痛,但在慕時今麵前,依舊表現的十分淡定,仍然是那個運籌帷幄的司氏集團總裁。
“這是自然,我答應你的事情,絕不食言。”司墨寒這一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不讓慕時今看出來他的異樣。
而兩個小家夥的表情,此刻已經是擔心到眉頭緊鎖,恨不得馬上衝過去拍拍司墨寒的肩膀順順氣。
慕時今咽下心裡所有的不滿,打算再相信司墨寒一次。
就在他們離開後,司墨寒這才一口血吐了出來。
霎時,整個桌麵上,都是斑駁的血跡,血腥味絲絲入扣,傳進他的鼻尖。
他馬上拿過剛才的保溫杯,連灌了幾口藥,壓下身體的那股血氣,可是,最近他越是喝藥,就覺得身體越差。
他能明顯感受到,自己的氣血正在體內慢慢流逝。
或許,他很快就會到一個連喝藥都救不了他的程度,那個時候的他,就真的算是藥石無醫,離死亡很近很近了。
他艱難地咽下最後一口藥,看著桌子上的血跡,打電話讓易尋進來清理。
當易尋看到桌子上的血跡時,整個人忽而一愣,瞳孔瞬間變大,“總裁,您吐血了!”
“要不要讓沈總,或者是時醫生過來一趟?”
“不用,我自己的身體,我心裡有數,不用大驚小怪。”司墨寒擺擺手,不想計較自己的病情。
“可是……”
易尋一肚子的話想說,可是當他看到司墨寒的表情時,整個人又是一愣,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慕時今離開司氏集團,腦海中,總是在想剛才司墨寒的那副模樣,跟個病秧子似的。
司墨寒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弱了?
弱不禁風,跟個電線杆子似的,風一吹就倒。
還有,小年小意剛才的表情和舉止也很不對勁,他們看起來,很是維護司墨寒。
不知道什麼情況,她總覺得他們有事情瞞著自己。
“小年,司墨寒剛才那是怎麼了?看他好像是生病了?”慕時今突然看向慕嘉年,推測道。
慕嘉年一愣,他還以為媽咪會理所當然地忽視這一點,沒想到,她竟然還記掛著司叔叔是不是生病了。
他和慕小意對視一眼,隨即道,“是啊,媽咪,我也看出來司叔叔最近身體不是很好,好像是生了特彆嚴重的病……”
“特彆嚴重的病?”慕時今當即覺得不可能,“彆瞎猜了,應該不是,他身邊有醫術高超的醫生,就算得了重病,也會把他救回來的。”
“那如果是很嚴重,很嚴重的病呢?”慕嘉年試探性地問道,“什麼藥都救不活的那種。”
“不會的。”慕時今捏了捏慕嘉年的小臉蛋,“你在想什麼?司墨寒不會得那種病的,沒有人能給他下那麼重的毒。”
司墨寒身邊的保鏢很多,不會讓任何危險分子接近他的。
慕時今這麼說著,但還是時不時地想到了剛才司墨寒臉色蒼白,拚命咳嗽的那一幕,好像真的得了什麼不得了的病似的。
不過,她很快搖了搖頭,把這些想法拋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