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想太多了,我是個已婚婦女,高攀不起您這尊大佛,我隻想要言言。”
不要你。
後麵的話,顧皎皎沒有明明白白說出口。
“已婚?”陸淮肆用低沉的嗓音仔細咂摸這兩個字。
“顧皎皎,你的離婚,隻是說說而已?陸景湛對言言並不好,你和他在一起,我並不覺得你有照顧言言的資格,你憑什麼認為自己比我更適合撫養言言?”
顧皎皎深吸了一口氣,被陸淮肆這種質問的語氣弄得很不痛快。
“陸先生,離婚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至於有沒有資格撫養言言……”顧皎皎的語氣也有些冰冷,“我覺得這種事情應該由言言決定,你我說了都不算。”
陸淮肆冷笑了一聲,語聲低沉:“既不想離婚,又想要獨占言言,永遠和言言在一起,顧皎皎,你是真敢想,你當我這個孩子父親是死的嗎?”
顧皎皎這脾氣也上來了,乾脆將腦袋轉向一旁,極為不服氣道:“死沒死都沒什麼區彆,你一沒生他,二沒養他,隻是一個基因提供者而已。”
這女人可真敢說。
平時看著一副很好拿捏的樣子,沒想到脾氣還挺大的,嘴還挺毒。
偷他種兒,她還有理了?
陸淮肆盯了女人兩秒,語氣微涼:“基因提供?我覺得還是說偷比較合適。顧皎皎,你自己好好想想,當初是怎麼算計我懷上言言的?”
聞言,顧皎皎瞪大了眼睛,水汪汪的眸子流露著滿滿的疑惑。
算計?偷?
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顧皎皎表情訥訥,顫聲道:“我……何時算計過你?”
“紫瀾酒店,1108號房,你懷上言言的那一晚。”
陸淮肆生怕女人想不起來,特意精確到了時間地點。
顧皎皎眼神更加迷惘了。
“我那時根本就不認識你,為什麼要算計你?”
陸淮肆看著演技精湛的女人,喉間發出譏諷般的低笑聲:“你彆告訴我你一直不知道言言的父親是誰?”
“我……”
是真的不知道。
顧皎皎的話卡在喉間,這種不恥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於是,她轉而朝著陸淮肆問道:“你為什麼會認為是我算計你?”
她覺得這裡麵肯定有誤會。
經過短暫的相處,雖然對陸淮肆算不上了解,但是她覺得陸淮肆這種出身的人,絕對不會強迫女人這種有失身份的事情。
這其中……肯定有哪一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給我下了藥效那麼強的烈藥,又躺在我房間的床上,我是有多蠢,才會看不出這是圈套?”
陸淮肆看著顧皎皎這張寫滿無辜的臉,冷聲譏諷道。
顧皎皎整個人都被陸淮肆的一番話給砸懵了。
他說的這些,她一句都聽不懂。
藥?他房間的床上?
他不會是走錯房間,睡錯女人了吧?
“給你下藥的人不是我,我都沒見過你,不知道你是誰,怎麼可能給你下藥?那天晚上,我喝多後在自己開的房間裡睡著了,後來有人進來……”
後麵的話,顧皎皎說不下去了。
那是她這輩子最不願再回想起的一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