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皎皎眼眶再次濕潤起來,死命咬著唇,才不讓自己哭出來。
緩了兩秒後,又哽著聲音道:“你……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她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不可能。”陸淮肆果斷否認,“那間房是我私人留的,從不對外開放。”
“顧皎皎,你大可不必如此費儘心機的找借口,算計了就是算計了,我並沒有要追究和報複你的打……”
“可我就是沒有!”
顧皎皎陡然提高了些許聲音,打斷了陸淮肆的話。
她這人是性格懦弱了些,可那也不代表她是冤大頭。
她沒有做過的事就是沒有做過,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會認下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
陸淮肆的說話聲頓住,目光暗晦地看了顧皎皎幾秒。
“怎麼證明?”
陸淮肆的語氣不帶任何情緒,又冷又硬,就像是在審問一個犯人。
顧皎皎心中憤怒的小火苗“蹭--”地一下就燃燒起來了,身子猛然坐正。
陸淮肆憑什麼這麼質問她?
她不是他家的傭人,也不虧欠他什麼,就算他高高在上慣了,也大可不必用審犯人的語氣質問她。
“陸先生既然懷疑我,就應該拿出證據,而不是問我怎麼證明。”顧皎皎說話不卑不亢,語聲輕柔,說出的話卻極有力度,“倘若你真的能拿出證據證明我做過那些事情,那我自然無話可說。”
“好。”
令顧皎皎沒有想到的是,陸淮肆那麼清冷孤高的人,竟然真的答應了要給她找證據。
但是男人接下來的話,讓顧皎皎被噎得夠嗆。
“證據我會找,但在此期間,你必須好好呆在這座莊園,哪裡也不許去。”
陸淮肆麵無表情,語氣平淡地猶如一潭死水。
“為什麼?”
顧皎皎再次皺起秀眉,對男人的話表示強烈的不服。
他竟然就這麼理直氣壯地提出了這麼不合理的要求。
“萬一你出去破壞證據,我這邊的效率就會大打折扣。”
陸淮肆習慣了站在商人的角度考慮問題。
“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就算是有心搞破壞,恐怕也無力在你麵前掀起風浪。”
“那可未必。”
陸淮肆語調拉長,其中的意思,頗為耐人尋味。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床上這隻炸毛的小野貓,神色平靜無波瀾,眸中卻帶著說不出的意味。
麵前這個看似毫無攻擊性的女人,可是迄今為止唯一算計他成功的人。
顧皎皎十分不滿陸淮肆現在的行為,緊握著拳頭,朝著陸淮肆說道:“你沒有權利限製我的人身自由。”
陸淮肆卻絲毫沒有要和女人講道理的意思,直接朝著顧皎皎心上紮了一刀。
“限製?顧小姐可太看得起自己了,以你現在的情況,就算告訴你逃離路線,你也不見得能走出去。”
陸淮肆俯身,貼近女人的耳邊,用低沉悅耳的嗓音緩緩補了一句:“就你這身體狀況,說不定走不出屋門,就要人把你抱回來。”
“抱回來”這三個字,男人咬得格外重。
明顯是在拿她今天早上昏倒的事情打趣她。